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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见

    香新人秀的复赛是c市年末的大事。秋天过去，冬天在一场寂静的大雪中降临了。十二月，记者从全国各地涌来，一同来的还有游人和调香师、特邀嘉宾的粉丝。后者数量虽然不大，但是也颇为可观。

    这次新人秀的关注还有一个：某个无名调香师。

    周天皓没有言，确实联系了三方调香师取消了程鸢的否决。

    复赛通知书是和记者一起到的。

    无名调香师遭遇新人秀上首个‘否决权’，这个‘否决’很快又被四个主办方中另外三方联合否决掉。于是很多人都在猜测——“十二月”究竟是一款怎样的香？他背后的调香师是什么来？

    苏蓝问周天皓，为什么曝光到媒上。

    周公笑眯眯的摇了摇手指：“我愿让他主动求我。”

    张松忙于应付记者，肖老板只有亲自打理店中事。托新人秀的福，生意倒是好了很多。浮生香店了能香新人秀的调香师，招聘顿时响亮起来，客人翻了一番不止。废材大叔每天晚上哼着小调数钱时都心大好，决定第二天再把小鬼借去采访一天。

    肖重云的好心一直持续到了复赛的一天晚上，小鬼问他明天什么时候见周天皓。

    肖老板是真不想去，可是还是去了。

    如果他知等在那里的不仅是周天皓，还有张文山，肖老板就算死也不会去的。

    复赛场地在c市电视台，大清早就围了一圈记者，保安一个一个实份放人。张松带参赛选手牌去了，他递了一个牌给肖重云。

    肖老板接过一看，哭笑不得：选手家属。

    “这算什么？”

    小鬼一板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肖重云最终没有去，裹着厚外坐在外面咖啡店里看直播。

    张松已经是大男生了，沉默地站在咖啡店过上不走。低来，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肖重云只好解释。他笑着屈起指敲敲额，很困扰：

    “你知我有一味不能闻。那其实是一香的味。这款香是我大哥特地为我调制的，为了我永远不现在他面前。凡是跟他沾边的场合指定用这香，上次新人秀报名时我就在走廊上闻到了，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只要它现，不于怎样的幻嗅状态我都能够闻到它。不是不想，是不能陪你。”

    他摸摸小鬼的，向咖啡店的晶大屏幕看去：“大哥费心费力，我怎么能不给面。就算不在观众席上，我也是一直看着你的。”

    死心的小鬼追问为什么，肖重云耸耸肩：“大人的事。”

    小鬼还是不走。

    肖老板只好继续解释：“好吧，我们同父异母。毁掉我，他就能继承遗产。”

    小鬼还是不走。

    肖重云摔杯：“你得提前半个小时场！”

    “他是你哥哥。”

    “我说过，同父异母。”

    “你很难过。”

    “已经不难过了。如果你知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就会觉得永远不再相见是一件幸福的事。世界上只有两人，胜利者和失败者。我是一个失败者，而且是一个懦弱的失败者。”

    小鬼终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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