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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地，只思量片刻，便：“把抓住的那贼人看好，不要叫他跑脱了，天明就去报官。这些人被我们威慑住了，未必还敢再来哄抢。多留几个伙计看货，你再去附近喊几位乡邻，肯帮着追贼的，一人赏五百钱，将来官府追究起来，我们讨个，还能免了连坐之罪！就不信没人跟着去！”

    伍全听了，定心来，便挨个去邻家敲门。方犁却寻了个灯笼，转去了外。黑地里只见贺言不知何时来了，正寻了个火把，蹲在地上细细查看车辙印。

    青石板上车辙脚印十分杂，贺言看了一会儿，却：“必是朝西走了！我先去拦他们一会儿！”说着从旁边柴火堆里了的木，跑去抓了匹，骑着如飞般朝西赶去了。

    方犁见他孤去追贼，惶急中不及细想，扭看见儿搬着箱笼来，忙大喊：“儿，告诉伍全，贼人朝西走了！我和言先去追，你们快来！”说完也照样拿条木，翻上追赶贺言去了。耳听得儿在后面追着大喊大叫，片刻功夫已离得远了。

    这晚月朦胧，方犁顺着青石板路往前追时，就见两旁店铺有不少已经开门燃了灯，有人跑去帮着扑火，也有人站在街边，惶惶然小声打听议论。方犁打追了一程，直走到清镇尽，也没赶上贺言。他提着，勒四顾，只见四周黑幢幢的，远却有一团明火，飞火星般朝前赶。

    方犁忙朝那火光追去。赶了一程，火光不见了，前面却隐隐传来吆喝声和嘶声。方犁循着声音赶过去，等走近了，才见一辆车在前停着，另一辆却歪倒在地，车里货四散落，拉车的两匹也倒在地上挣挫不起。车旁边有乌压压几团人影，正翻着缠斗在一起。

    迷蒙月里，方犁看见打斗间有几白光晃动，便知贼人带着刀，心里更惊，唾骂：“小娘养的，敢动兵！”黑地里看不清贺言在哪儿，便大声叫：“贺言，让开！”

    一喊，一胡舞着，驱上前，朝打斗的人群直冲过去。

    这当儿便有个影机伶伶地就地一，躲了开去。另外几人却躲避不及，有一人被蹄踩中，顿时在地上哀嚎起来。那贼人有十来个，见又来了追兵，心里越发慌张，细看只是一人一，胆气又壮，一边怒骂，一边合围过来。

    方犁见那几人有刀，不敢直接怼上，调转，斜刺里冲了去，朝后大喊：“贺言，上来！”

    却见一条人影避开两人，近前来，朝方犁喊：“是我！”黑夜里听着，正是贺言的声音。

    方犁忙一把将他拉上来，两人共骑一乘。他术并不娴熟，慌中却超常发挥，从人群里冲了去。贺言早接过他手里木，四面挥舞着一番痛击。只听周围哀叫怒骂声不断。

    两人驱跑到远，贼人追赶不及，又惦着地上财货，都掉转去抬车，贺言小声：“过去掠一回就跑！”

    方犁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凭他们两人，取胜是万万不能的，如今之计，只能拖延时间，等伙计们赶过来再说。方犁依言掉转，朝那贼人们重又踩踏过去，贺言在后挥痛打。等那些人丢车辆合围过来，方犁却又打朝回跑。几次三番，那伙贼人既无法靠近，又走不得，一时都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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