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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犁闻言，偷看一老人，果然左空的。那些议论的人都肃然起敬，一人又：“胡老丈，咱们守着城等蛮来，自然十分被动。想那程老将军也是我大夏名将，怎么竟不知主动击？”

    先说话的那人有些窘迫，不服气：“听各位这一说，这蛮还打不得了？难我大夏边民，便活该遭他们无辜残杀么？”

    小六听了心惊，便：“那匈人果真如他们所说，个个都能飞天遁地么？那如何打得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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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犁听了别的，还没什么太大动，唯有这一句，立时便叫他动了心，忙问：“边郡都设了边市么？边市里是个什么形？要如何去？路上可还平静？”

    旁边又有人接，：“说起来，陇西还真是人才辈的好地方，从跟着祖打天的宣

    胡老儿便：“各郡况有所不同，边市自然也不一样。像白谷关，乃是定远程将军所守，边市早关了多年；青原郡是陇西邝将军爷俩守着，听说至今还开着，每逢集市，四方边民都去，闹得很。”

    那胡老儿，：“我年轻时，也曾跟从程老将军在卫方郡戍过边，亲见着蛮人来攻城。哎呀那真是……，那匈骑兵行动迅捷，就如大风卷过一片云，忽地就过来了。斥候远远看着了示警，也只来得及关闭城门。当年程老将军令死守，血战了五天六夜，方保住一城老小命，可怜我这条，就是那一战没的。”

    坐在旁边的一个老者听到了，哈哈一笑，：“休听这些人胡嚼！又不是鬼怪，哪里就能飞天遁地了？不过，这些蛮人茹饮血，又自小放牧，都生在背上，三岁小儿便能驭如飞，骑技术十分了得。光这一，我大夏士兵便万万赶不上。”

    此言一，顿时几人毫不客气，七嘴八反驳：“这位兄台想是梦未醒咧。那关外大漠不比我大夏地形，一望无垠的都是草甸，走一整天也见不到一人家，便是那常走的边民向导，去了也会迷路。在里转几圈，陷去不来，不消跟蛮人打仗，先就饿死渴死了。再者，那蛮人居无定所，今天在东，明天在西，到哪里寻他踪迹去？便寻着了，蛮老小都善骑，他往别一跑一躲，你追得上么？搞不好还要被他绕回来，四面包得如铁桶一般。主动击？想都不要想！”

    茶楼里本来闹哄哄的，听到这句话，却都安静来。片刻后那胡老儿又：“我大夏国养不像样的骑兵来，确实无法同蛮尽力一战，这事不提也罢。说起来，蛮人虽着实可恨，然而它族中却也产些好东西。别的不提，只那自北而来的草、酥酪等，贩运到咱们安，哪一样不是十分金贵？这回朝廷若动了兵，双方撕破脸，边市一关闭，这些东西只怕转就要涨价了。”

    旁边几个人跟着叹了一番，又有人：“胡老丈，你如何晓得这些？莫非你去过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