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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特令我来拜谢各位。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方小郎和老丈收。”
方犁见他说得至为诚恳,只得收了,叫人煮了茶,又端上些茶,几人围着茶桌闲谈。胡安便:“郑郎和贺小郎是亲兄弟,怎么一个姓郑,一个姓贺?”
郑孟卿:“实不瞒老丈三郎,我父母都是安平公主府上仆,昔年公主尚了益侯,因侯爷常年住在益郡,我们便都跟着去了那里。后来父亲早逝,母亲和府里一位贺姓书吏在一起过活,生儿,是以我姓郑,儿姓贺。”
大夏民风开放,为繁衍人,并不倡导女守节。传闻当今皇太后在之前,民间还育有一女。皇室尚且如此,何况民间?是以众人听说了也并不惊异。只是听郑孟卿说起来,白氏和贺言父亲在一起时并无婚书,贺言其实算是私生,说起来到底有些不光彩。贺言三岁时,贺父要回老家成亲,白氏拖家带,不愿小,便让贺言跟着父亲回了定西,对家里只说是外死了的小妾生的。白氏原想着幺儿跟着父亲,日后也好搏个前程。孰料贺家主母竟是那等刻毒成之人,连个孩也容不,终究还是把他了家门。
郑孟卿说到兄弟路上受的苦,那圈儿都红了,“我兄弟他无分文,辛辛苦苦去了益,原以为找着阿娘便好了,哪晓得我们早跟着公主回了安?若不是路上遇到好人,只怕我母兄弟再无相见之日!诸位恩,我一家铭记在心,永世难忘!”
众人忙都谦辞,想起初次遇到贺言时,那孩灰土脸被人辱骂的形,都不胜嘘唏。聊了片刻,话题渐转到京城繁华、价昂贵上来,郑孟卿也是五六年前才回京城,对此有会。双方说得闹了,郑孟卿便:“方郎,胡老丈,日后若有需要郑某效力,但说无妨。我虽力薄,家母在公主府上却是伺候了多年,还有两分薄面,若开去求求公主,想也不致太为难。”
方犁和胡安等忙都致谢,又说了两句,郑孟卿起告辞,方犁将他送门外,又命胡安备了一份回礼,与郑孟卿带回去。郑孟卿推辞一番,只得收了。
临行前,贺言:“阿兄,你先回去,我留来和三郎他们说几句话。”
郑孟卿便嘱咐两句,骑先走了。方犁这才转,笑眯眯地看着贺言,:“恭喜恭喜!这回找着亲人,一家骨团聚,总算落心了罢?”
胡安等也来贺,贺言十分腼腆地笑,也谢了诸人。几人回屋后,胡安:“儿,你如今找到亲人了,日后有什么打算?”
贺言:“正要和三郎、胡爷开,我如今找着了阿娘兄,心愿已了,还想回商队个伙计,不知三郎可肯收留?”
众人听了,都大意外。先前看郑孟卿衣着谈吐,虽未明说,都猜到他必定是公主府上有脸面的家生,这等人虽为仆,手底也几个人,每月也有份例钱;脑灵活些的,还依托着主人势力,在外置些产业,日比一般平民还好过些。如今贺言好容易回了亲人边,依众人的想法,自然是凭着母亲兄的脸面,也设法在公主府里谋个职务,如此一来,吃穿不愁,生活安逸,比外营生要多了。
伍全便:“小郎,你想真了?”
贺言,:“我想好了。若商队还要我,我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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