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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越后，从路攻；第三路和第四路，则听取了贺言的建议，用的是归降大夏的两个南越将领，各自率兵从东西两翼包抄围攻。

    布署大军征后，贺言却并未闲来。他这最军事统帅说到底，其实只是挂个名，实则权力都在皇帝手中。饶是如此，大夏疆域广阔，北有匈南有诸越，每天要他理的军中事务也不少。何况南边正在打仗，他虽不曾亲临战场，却须督促调粮草、查看前线军报，每日里忙忙碌碌没个空闲。

    这天好容易午得了空，他便来，自己先去了城外田庄，又让亲卫去方家送信儿。等他亲庖厨，了几味时鲜菜蔬，方犁这才姗姗来迟。一屋闻到鱼香，方犁便笑了，：“今日怎么这么好的兴致？”

    时值开，园里桃红李白，芬芳成一片，煞是好看。贺言命仆把饭菜摆在园中亭里，才回对方犁：“成日家忙碌也不知图个甚，转就到末了，也与你赏一回。”

    方犁洗了手脸，便被他牵着手儿，一同往亭里走。两人在席上吃了几杯酒，随说了几句，方犁便问起前线战事。原来大夏兵后，各路兵虽都有展，却因当地士民激烈抵抗，时常遭遇滞阻。贺言虽未多言，方犁却知，朝中有些大臣却对此颇有非议，认为时间拖了，浪费钱粮力，应该像伐匈一样速战速决。

    “我还以为这回皇帝又要派你领兵，竟是派了郑谡。”方犁抿了一酒，看着他：“如今见南越战事吃，又久攻不，他们自然要抱怨了。”

    贺言却不以为意，笑笑：“其实要拿南越并不难。但南越不比匈。漠外土地贫瘠，人烟稀少，攻来也守不住，索弃之不守。南越百姓众多，产丰厚，日后要想守住，必须先降伏了当地土人不可。所以我传讯让谡儿和石声等人一边攻打，一边沿路招降。如此一来，展自然就慢。皇上也是知的，也就是几位文官在旁指手画脚，理他们作甚？”

    方犁听了，这才放心来，想了想又：“你虽一心想要拉扯谡儿，只是也太心急了些。难怪那些人背地里嚼，说你只顾着郑家呢。”

    贺言正为他拆鱼骨，闻言一笑，：“他说由他说，怕什么？皇上不多心便好。再说我之所以向皇上举荐谡儿，也并非全是于私心。程五胡十八等人勇气有余，谋略不足。邱固为人又太过保守。谡儿年纪虽小，却难得有勇有谋，让他历练历红，有什么不好？等他在朝中立稳了脚，我再提辞官的话，想来阿姊也不会说什么了。到时咱俩想去游历名山大川也好，想隐居田园也好，提脚便能走，也少了这许多拘，岂不是快意？”

    方犁见他为两人日后谋远虑，不由叹息，：“你啊，岂不闻三人成虎、众铄金？皇上是相信你，觉得你举贤不避亲，可他日若有变故，他不定又会觉得你培植势力、图把控军权呢？”

    他说到此，却又觉得太过危言耸听，登时止住话。贺言却是见他为自己殚竭虑，心中泛起一片柔，轻声：“你放心，我有数。我也不过是借力打力罢了。皇上那人贼，他也想要太日后在外朝有个得力靠山，这才由着我举荐郑家的人。郑家人丁单薄，虽有些远亲，都不成气候，也难指望他人。谡儿又和太自小亲厚，日后岂不正好能辅佐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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