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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邀请他参加我的订婚宴。他推说周六有活动行程。离开前，他对我说——梓岩，没有想到，最后是你和纪南聚在一起了，路黎该有多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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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不着觉，想找你聊聊天可以吗？”秦梓岩问。

    “无妨。你有什么事吗？”

    接了这通电话，路黎的心到没有变得太糟糕，到就继续睡着了。对她来说，恐怕已经

    秦梓岩发问：“小黎，如今你可有像我一般得难过吗？”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蛮可的女孩。年纪看着不大，看上去比他小上两三岁。那个女孩笑起来也是眉弯弯的。她一笑啊，睛都弯成两月牙了。”

    路黎抓了抓凌的发，说：“不可以。”

    “小黎，打扰到你睡觉了。不好意思啊。”

    “他清瘦了一。本来就没什么，现在更加显得单薄了。瘦瘦的。笑起来依旧是眉弯弯，像是温的光一样。”

    秦梓岩那边没有说话。她听见路黎突然说：“梓岩，你不要怪我。”

    难怪会变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为了男人，挚友反目，原来是这么稀松平常的事。路黎顿时觉得自己和秦梓岩都没有息的。只是啊，在局外看戏的时候，往往心神明澈，到了自己，哪有那么容易。还不是不可避免地搅得一团糟。

    路黎此时才发现，秦梓岩对苏棱的，远比她所以为的还要上几分。所以秦梓岩是恨她的吧？

    “后来，他看见了我，走过来打招呼。我告诉他，我后天要和纪南聚订婚了。他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惊讶的表。他与我拥抱，祝我百年好合，就像久别不见的旧友那样。”

    秦梓岩的笑声传了过来。她笑了一阵后，问：“路黎，我可否问一问你，你这句‘不要怪我’，指的是苏棱的事，还是说你依旧试图从我手里抢走纪南聚？”

    “别再对我说这些话了。”路黎嘲讽地笑：“我看在往日的谊上，才愿意听你这番絮叨。原来，你不过是在苏棱那边伤了心，特地打这个电话过来伤我的心。真的不必了。你看，我都要嫁给傅松了。前段日，纪南聚对我说过一句话。他问我，路黎，你真的以为我非你不可吗？你说得对，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没有谁是非谁不可的。”

    秦梓岩却仿佛没有听见她的拒绝，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这一整晚都睡不着觉，明明没有去想什么，却如何都无法睡。”她叹了一气，继续说：“小黎，昨晚在外吃饭的时候，我遇到苏棱了。”

    “他向我打听你的近况。我告诉他，你要结婚了，和相识十年的大学同学，立大中华地区的新任副总裁。我看到了那一瞬间他骤然黯淡去的神，以及很快遮掩过去的不动声。”

    路黎不知秦梓岩指的是，女孩笑的时候睛弯成了月牙，还是苏棱看到那女孩笑后，他的睛弯成了月牙。但似乎，这并不重要了。

    路黎缄默了半响，说：“就这样吧，挂了。”

    路黎静静地听着，没有搭话。

    路黎接了电话，“喂，梓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