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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如果顺利，我三到四年之就能还清债了。”

    “然后呢？开店吗？”

    “啊，那还不行。”方靖晃脑袋，“没有本钱，不着急再开店呢。还完了债，我要谈恋。”

    “……”这目标，果然是满脑浪漫的小姑娘。

    “25岁就能谈恋呢，我以前以为30岁以后才可以。”方靖的语气像是她捡了大便宜似的。“然后跟男朋友一起努力存钱，一起开店。”

    所以她脑里预想的男朋友是开店合伙人吗？

    没等孟文飞开，方靖又说：“啊，也不一定呢，万一那时候没遇上合适的对象呢。”

    “什么样的才是合适的？”孟文飞问。跟她一样喜菜？理想是开店？志向是厨神？要多帅？吗？有钱吗？

    方靖站定了，认真想，然后：“就是会让我心得很快的那，怦怦怦怦。”

    孟文飞笑起来，这是什么比喻。

    “是真的呀，我知那觉，我中的时候喜过一个同学，是我们班。那时候觉就是，怦怦怦怦。”

    孟文飞忽然想起方靖说的那话了——要治暗恋，穷就行。

    “你没跟他表白吗？”

    方靖摇摇：“那时候家里欠了很多钱，我觉得一辈都还不完。我跟外婆两个人过，每天要的事很多。可是真的好喜他啊，他得很帅，学习成绩也很好。对同学也很好呢，常常帮助我。他一笑起来，整个教室都亮了。他是我每天去学校的动力，看到他就觉得很有神，开心。可我那会已经立好人生目标了，外婆年纪大了，我得担起家里重担，以后我还要继承外婆的店，肯定不考大学了，家里的债我也得负责，所以不能谈恋呀。既然不能恋，就不用表白了。”

    “遗憾吗？”孟文飞忍不住问。

    方靖想了想：“不。就算时光倒回去，我还是会一样的选择。他成绩很好的，考上了B大，今年毕业了。”

    “还有联系吗？”

    “有班级群，不过大家不常说话。我猜他们都有自己的小群吧。我读书那会，成绩并不算好，而且我要早回家，不参加晚自习，也不参加班级活动，我家况不好，老师也照顾我，所以我跟同学们相的时间少。加上我嘴也笨不说话，就没什么朋友。”

    孟文飞不知说什么好。

    “飞哥，你恋五次，都是什么觉呀？”

    “……”嗯，孟文飞再次肯定，这小姑娘醉了，不是有，恐怕醉得比较。

    方靖的睛这么亮，单纯清澈，此时的，像小鹿的睛。她看着他，充满了好奇。

    “嗯，开心的。”孟文飞斟酌半天，小心答：“恋是件开心的事。”

    其实他的第一个女朋友，动机并不单纯。那时候还是中，陶晓缠他缠得，可他一直当她是妹妹，而且姜俊看向陶晓的神意再明显不过。于是他拒绝了陶晓，那姑娘却不接受，大有越挫越勇之势。这时候一个同年级的女生向他表白，那女生得漂亮，成绩又好，在学校里颇有些名气。孟文飞觉得有这样一个女朋友有面，而且有了女朋友，就能摆脱陶晓了。于是孟文飞就接受了。

    初次约会，初次翘课，初吻，与亲如兄弟的姜俊第一次起冲突，初次冷战，初次会女生的多疑与臭脾气，初次验分手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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