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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事发。”
简单的三个字,看得江定心里发。好像隔着屏幕biubiu三味真火,烤着脑门。
他上的汗,跟钟灵说:“他不会真把我送去派所吧?”
钟灵:“我哪知。”
火车站的人一如既往地多,售票中心的外来务工人员在地上铺了蛇袋睡觉。
江定走路心神不宁,不小心撞到一个大叔。
他赶低歉,然而大叔翻了个继续睡觉,没醒。
江定这才发现自己过于张了,手心全是汗,浸得手机壳都了。
他重新看了一那条短信,距离接收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江垣没有再发新的短信过来,江定也没有回。
取完车票的钟灵过来,跟江定说他可以走了。
江定没走,问她,“你到临城?”
“嗯。”
“票给我看一。”接过钟灵的车票,“120?”
他再次掏钱包清了一零钱:“我还有122呢。”
“你要……?”
“我跟你一起走。”
“……啊?”
“此地不宜久留。”江定严肃地说,然后去排队买车票,一边走一边跟她解释,“我闯这么大祸肯定不能回家,我哥现在正在气上,我回去就是找死,拘留倒无所谓,关键是我真赔不了钱,我卡里没钱,全家当就这么了。”
钟灵不敢相信:“你就这样走?”
“我都说我全家当就这么了,我没什么能带的东西……七,还有两个小时。”
买完票,江定突然有了亡命天涯的刺激。
他没打算好在外面待多久,或许一个月,或许一个暑假,总之等他回去之后,大家发现失踪多时的他重新回家,一定抱着他激动地大哭,而忽略了他“曾经”犯的这一小错误。
太好了!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钟灵问江定:“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反正我早就不想待在家里了,我要让他们尝一尝失去我的滋味!”
江定了拳,“然后再发现,没有我的日,生活是多么的暗淡。”
“但你为什么要跟着我?”钟灵戳了戳江定手里去临城的车票,“你可以去别的地方。”
“我现在只有你可以依靠了,你这忙都不愿意帮吗?我现在是困难啊!”
钟灵:“不愿意。”
江定了鼻:“你不我了是吗?你之前多粘我啊,你昨天还叫我‘少爷’……”
“因为昨天我还需要挣你的钱。”
江定的心慢慢地凉了来,最后冷冷地“嗬”了一声,“你这女人,在晋江是活不过三章的。”
他把耳机上,决定五分钟不跟她说话。
第四分钟的时候,江定胃里饿得开始。
他瞄了一钟灵,她仍然正襟危坐。
江定胃,戳了她一:“你有零钱吗?”
钟灵:“没有。”
江定气得呼几次,瞪着钟灵:“把我葫芦丝给我!”
钟灵把书包里的葫芦丝拿来给他。
江定接了就走,潇潇洒洒,自力更生!
……
地通人来人往。
有两个弹吉他的歌手,摆了两个搪瓷碗。
江定把俩人的钱并到一个里面,借了一只碗放在自己脚边。
找了本旧杂志摊地上,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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