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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皱着眉，低吼了一声。

    “我本来就是个疯。”乔越撂这句话转就向屋跑去。

    文曲也跟着他跑起来，在乔越把自己关在外面之前挤了去。

    电视机中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又大了些。

    乔越也觉得自己是疯了，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文曲不打算说些什么，但乔越知自己必须要说什么，自己掐的架，跪着也要掐完。

    他这几天一直在梦，和周敬把他送回来的那几天一样的梦，周敬在金黄的麦田里奔跑，他在后面没命的追，但最后转过来，脸都成了文曲的脸。

    乔越到害怕，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溺的人，周敬是第一浮木，他毫不犹豫地爬了上去，抓了，但浮木却不见了，他又溺在海中。

    第二浮木是自己飘过来的，让自己抓他，乔越开始惶恐不安，这个浮木会不会把自己扔大海，会不会和第一个不一样，它来是为了什么？

    其实文曲算不上第二浮木，要靠近乔越的人多了去了，但每一个都扛不住前面那三个问题，文曲是最合格的地方在于，他比乔越优秀，在乔越上没有什么可图的。

    乔越从没想过第一浮木会回来，五年前他走的时候，乔越就断定他不会回来，但不知那个人坐在他什么盯着他神的侧脸痴迷。

    乔越对文曲说了浮木的比喻，文曲嗤嗤笑了起来，“周敬是浮木，因为他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现，给了你几天安稳的日，而现在你已经到了陆地，我不是浮木，不是周敬的替，也不是第二浮木。”

    乔越不解地“嗯？”了一声。

    “我可以是你的人，不是救赎者。”

    乔越嘴，“你真实份是语文老师吧。”

    文曲微笑着看着他，灯光的笑容让乔越有移不开，文曲其实很少笑，他这个年龄，这个份，整天把笑挂在脸上倒是不正常了，所以这个微笑很晃。

    “睡觉吧。”乔越把撇开。

    文曲没再为难他什么，只是站起来，“晚安，好梦。”

    “梦你大爷。”乔越愤愤地。

    “乖，梦我就好了。”

    夜晚，本就是一个矫的词，乔越第二天早上睁的时候，矫的夜晚还没过完，四半，其实乔越还是非常困的。

    动作颇大地翻了个，他一直觉得是文曲地现把他上那个娘了吧唧的钮给打开了，要不怎么怎么就突然变得跟个大姑娘似的，动不动“你是不是觉得我×××了，是不是×××了？”想想就烦，但自己昨晚上还把这个神烦句式搬来用，还喊的大声。

    乔越想着想着意识就开始模糊，乔越觉得自己是真的上文曲了，不仅梦梦到他，连就这么五分钟的清醒时间，想得还是他。

    梁荣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卫生间把胃里剩的最后一东西吐去。

    漱，再爬回床上。

    梁荣觉得自己再这么去，有一天会把吐。

    他这两个晚上都在酒吧里，看着王瑾她们乐队的表演，和台疯狂的看官扭动，和人喝酒，一杯一杯，一瓶一瓶。

    梁荣想，自己闹得一，王瑾就能过来找他，他知王瑾知自己在，她目光到过哪里，梁荣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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