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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轲了门，见从玄关到客厅一路地上都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包装纸盒。

    “你可以的，”郭小莉小声说，她一把握住汤贞的手，把那一双手包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搓，“你可以的，阿贞，相信你自己，好不好？你是偶像，没有人比你得更好，你可以振作起来，你那么喜唱歌，那么喜演戏，所有事都可以重新来过。”

    “医生怎么说。”

    周轲察觉到她的视线，低瞧了她一。

    汤贞坐在沙发上，肩上披了一件衣服，背对着周轲。

    温心扭开，脸涨得通红。

    温心把周轲拽公寓大门，两人在电梯等。温心近距离偷看边的人，周轲鼻梁上、面颊上、脖上着汗，连发也得分明，垂在前。

    郭小莉说：“你以前不是还说，你想要一直唱去，唱很多年，阿贞，你记得你说过，你要给公司那么多后辈指引方向，这都是你自己说

    周轲没再说什么。

    “医生说人醒了要回家也可以，呃，几天滴可以在家里打，只要有人看护着。”

    温心见周轲盯着那个佛，小声对他解释：“祖静老师的儿送来的。”

    “都是送给老师的礼品，堆在医院不好，祁禄都拿回来了，还没来得及收拾，”温心边说边见针往里走，示意周轲别在门发愣，快跟她去，“人在里面。”

    汤贞小声问：“自杀过的人，还能当偶像？”

    “祖静老师以前啊，给汤贞老师写过不少歌，我们是激他的。但他送这个……也太愁人了，这么大一个，讲究那么多，都不知放哪里好——”

    郭小莉咽了咽，说：“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怎么这么多汗。温心暗忖。

    郭小莉突然在汤贞面前蹲了。

    周轲听郭小莉的声音，好像母亲在哄一个未通人事的婴儿。

    一开始只是轻微的几声“嗯”，间或现在郭小莉的话音中。周轲站在客厅，见这房间四窗帘闭，天板的灯关了，只有几盏地灯微弱亮着光。郭小莉在客厅中央来回踱步，她眉锁，时不时鼻，卷发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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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家。”周轲问。

    电梯门开了，周轲走去，一透过电梯里的镜面看到自己一狼狈。

    他要这样见汤贞？

    往前走了两步，礼品堆中现了一尊金的大佛，几乎有半人多，被其他礼品淹没了大半，只一个脑袋在哈哈大笑。

    周轲终于听见了汤贞的声音。

    汤贞没声，但也没回自己的手。他任郭小莉攥着他。

    “刚才来了不少人，现在都走了，”温心边说，边在门锁上输密码，手指一，门锁“滴”得一响，门就开了，“家里有，你找个地方站。”

    温心说，汤贞老师一直不喜医院。

    地板上落了一张卡片，不知是从哪个礼品袋里掉来的，周轲弯腰捡起来，瞧见落款写着“乔贺、樊笑夫妇”的字样，随手就放在门的置架上。

    所以周轲的现，某程度上解救了这群只能拍拍大楼外装的郁闷记者。也是他们给周轲提供了第一个信息：人是梁丘云的车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