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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莉冷笑一声,连嘲带讽:“什么七八糟的。”
“他那天是回家了?”
“没信啊,这不是传得邪乎,跟你问问吗。”
郭小莉调转车,从公司另个门开去直接
听她的气,一没有要遮掩什么的意思。倒显得外界传言十分荒诞。
“你看网上传那个新闻了吗,”工作人员笑,“说汤贞自杀前给乔贺打电话来着,说有人捡到他手机,上面正输着乔贺电话号码。有这么一回事吗?”
车一阵沉默。
“我不喜八卦。”郭小莉说。
“哎哟,连公司里的人都在传,到底真的假的。”
“那都多久以前了,”郭小莉说,越说越觉得可笑,越觉得可悲,“现在是上句说的话,句就能忘,能记住自己家住几楼就不错了。还电话号码……”
郭小莉说:“大半年没回过家了。”
“他好的,”郭小莉说,“状态比以前好多了。”
“我上次看见他,还是过年那时候。当时只觉得他不大对劲,”坐在温心边的工作人员说,“谁曾想到差那就是最后一面了。”
“不到一天,”郭小莉说,“也就刚走三四个钟,祁禄前脚一走,阿贞就……”
工作人员慨:“汤贞啊……你说怎么人好好的,突然就成这样了。”
“有这么夸张?他才多大年纪,这么能忘事。”
“哎呀,就问问嘛!你不说就不说。”
“真的?”其中一人说,“汤贞以前不是有名的现场背台词一遍就过吗。”
“谁不是,”另一人说,忽然探到前面,拍了拍郭小莉的肩膀,“诶,郭,跟你打听个事。”
“就阿贞那个记,怎么可能记得住电话号码。”郭小莉冷笑。
“多倒霉啊,平时不事,回家一天就事了。”
“再见,郭!晚安,轲!”
温心了鼻,转看向窗外。
郭小莉,吞咽了一咙,自言自语似的:“好多了。了一趟医院还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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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心在一旁:“他今天还主动找我要手机,说想回人家的短信。”
“什么事。”
车开到公司楼,两个工作人员了车,温心也跟着去了。周轲开了窗,让夜风透来,转见车外三个女人正齐齐朝他和郭小莉殷勤切地挥手。
温心说:“以前半天也听不到他说一句话,问他需要什么,他也不说。”
“不怎么说,祁禄那孩都太可怜了。当初临了车祸就够倒霉了,跟着汤贞也算个好路。现在这算什么事。郭你可得好好开导开导他,我俩劝了他一路了,没什么效果,还是愁眉苦脸的。”
郭小莉言又止,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说:“这事,防不胜防,不是想防就防得住的。”
“你得得那病你就知了,”郭小莉说,“整个人就废掉了,一也不夸张。”
她发现周轲始终面无表地在前面坐着,好像对周围一切人事和声音都无动于衷。
“郭慢走啊!拜拜哦,轲,次见哦。”
“阿贞现在怎么样?直接回家没事吧。”
“能是真的吗,你们也信。”
“我等明天见面再找他聊一聊。”郭小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