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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意朱看被书柜挡住的后面空间。

    朱穿着拖鞋走去，看了一便笑了。汤贞就和轲面对面坐着，只是坐在地毯上了，一把小电琴占满了面前那张低矮的咖啡桌，汤贞上了耳机，琴弹的声音都收耳机里，汤贞一边对照着边的乐谱动琴键，一边动着嘴，跟着无声念乐谱。

    曾经在嘉兰剧院，汤贞借用隔剧组的钢琴弹过一段《木偶的步态舞》，虽然不比专业的演奏家，但小小年纪，多才多艺，活力四，轻松带动起几个剧组的气氛，叫朱着实印象刻。

    那个年代，汤贞重新定义了偶像这个概念。他的成就似乎本不是区区一个偶像能达到的，可无论用歌手或是演员来定义汤贞，都不如“偶像”来的更准确。那染力、号召力是天赐的神力，是无法模仿，无法用简单的歌、演技去复制的。

    如今的汤贞坐在角落里，也不声儿，发别在耳机后面，一张小小的，不再活力四的脸来。汤贞沉浸在自己慢慢弹琴的世界里，垂看曲谱和琴键，他不试图去染谁了，也许他想先染自己。

    “怎么不去图弹？”朱也不自觉放轻了声音，问轲。

    轲目光望向了阿贞，看了一会儿，说：“人太多了。”

    阿贞很专注，没留意到朱的动静。朱走到书桌前，看了看周轲桌上这叠兰庄酒店理的资料。轲在看这东西，真是稀奇。“周叔叔今晚在家办公，”朱想了想，还是对轲说，“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也许可以问问他。”

    朱又说：“对了，轲。”

    “嗯？”周轲以为他走了。

    “周叔叔这周末请了一天假，”朱说，“你可能还不知，他上午检查完，午安排家里人在小教堂一起看场电影，到时候你和阿贞有时间，一起去吧。”

    周轲一皱眉：“什么电影啊？”

    “《丰年》。”朱笑。

    周轲的表停住了，他坐在原地，椅转过来了，他抬起看朱。

    这天夜里，到临睡前，周轲已经坐在阿贞边听阿贞弹完了《雪国》，阿贞已经背过《如梦》的吉他谱了，现在《雪国》的钢琴谱也记住了，虽然还很不熟练，周轲在浴室刷牙，一边刷一边和阿贞一起哼唱 mattias 的老歌《同步卫星》和《洛神》，照这个速度去，演唱会应该可以顺顺结束。

    刷完牙，漱了。周轲搂着阿贞从浴室来，他亲阿贞带珠的脸，又吻阿贞有柚牙膏味儿的嘴，他觉阿贞在他抱的怀抱里，阿贞两条胳膊也搂在周轲的脖上。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还有阿贞和他在一起。

    夜里一多，周轲睁开了。他实在睡不着，脆在黑暗中一把阿贞抱得离开了他一，周轲掀开自己上的被，把阿贞用被裹得更严实。

    他了床，踩上拖鞋，睡衣外面披上外。没走两步，周轲摸黑到了书桌前，拿起桌上摊开的那本资料，就往卧室外面走。

    半夜，走廊的灯亮着，楼梯有人值班。周轲穿着拖鞋在走廊里走，他挠了挠后脑勺的发，觉得脑不太清醒。

    刚走到那扇门前，周轲低着，站在原地，忽然间有恍惚。

    我在什么？

    周轲抬起，朝走廊远那扇窗看了一，又抬看前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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