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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是在医院门，他打算直接问卓向铭，把自己所有的不满说来，到底婚姻和标记对他来说算什么？如果这些都不能给他安全，也不能让他完全相信他的，什么才可以？

    没结婚前，他去哪里读书都无所谓，走的远也无所谓，但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今天他拿到的报考童杨定的那所国外学校的意向书上还是签了卓向铭的名字，还在监护人意见那一栏写了“同意”两个字。

    当初如果不是童宴先问那一句往，什么时候他才会跟童宴表白呢？也许要等他病好，也许等他放假，更也许等他考完试国，远走飞，

    再后来，林悦华对他很好，他也是真的喜林悦华，但不得不承认，大多数还是因为卓向铭。因为人上的血缘，他才又给了一些。

    今天班主任发了考意向书来，这个是他们在一和二的时候都修改和确认过的，这次是最后一次，之前确认的人是童杨，这次变成了卓向铭。

    家完整的重要童宴受了十几年，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等林悦华去世以后，卓向铭会彻底变成一个很可怜的人，一些联系的永久断裂带来的伤害是无法修复的，他已经不需要被同地可怜了，为什么卓向铭也要受这折磨？

    当时童宴气得手都在抖，又想起他最近时不时表现来的小小的不正常，盯着“同意”说不话。

    “……可恨的是我一看到你，心里想的就全是你，你说妈妈住院了，我立刻担心你会不会很伤心，有多伤心，几秒钟就把要发脾气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意向书揣在袋里，最前面的决定是要在学校门说要回童家，如果卓向铭到现在还不能确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那就互相冷静一段时间再说。

    他宁愿卓向铭永远别别扭扭地怀着对林悦华和卓正德的埋怨一次又一次地回到那个家里，虽然看着不很兴，但最起码还有一个回去的地方。

    在教室里决定要回童家以后，他就克制不住地去想，旋的电池一直都没换，卓向铭打算什么时候带它去换呢？自己努力过了，都不行，但现在卓正德好像肯顾家一些了，以后卓向铭会不会慢慢对多些信心？他的洒脱连三分钟都没持到，何谈面对面见到卓向铭以后。

    童宴准备了许多锋利的话，但到最后他都没能舍得说。

    他不想里的失败者，但事实是，如果不是童宴一次又一次地停等他，他连起跑线都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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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想靠近林悦华，大概是因为女辈的缺失造成的好奇，后来他上了卓向铭，因为惋惜和心痛这个人曾经受过的漠视，所以想尽力拉卓向铭和林悦华之间的关系。

    童宴又意识到，世界上的家模式不是固定的，每个人都有表达的方式，不一定存在就代表参与，的表达方式，也比不上漠视的方式多。

    听他说这些，讲述从校门到回家的心，卓向铭只觉得自己废。

    “今天我本来想跟你发脾气的。”沉默了好一会儿，童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