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我同眠(1/2)

    苏瑾走后,楚言便开始护理他那满室的人玩偶,当他的手到最后一个玩偶上时,指尖忽然猛烈搐起来,这搐很快蔓延至了全大的痛楚得楚言立时倒在地面。

    楚言艰难地用自己颤抖的手去扯腰带上系着的暗哨,他想唤柳鸣泉过来,可偏偏这个简单无比的动作在此时此刻却格外难以完成。

    牙关因为战栗的碰撞而不断发声响,楚言面上亦沁冷汗,他疼得浑都缩了起来,烈的疼痛造就了他空前的杀戮,楚言迫切地渴求起鲜血。

    血......很多很多的血......

    怎样才能有大量的血?人,对,被剥去后大量的血会涌......

    楚言盯着自己发颤的手,继而狠狠将其扣在地面,他的十指抵着粝的石砖不住磨蹭着,不知过了多久,有血丝缓缓渗了来。

    的痛楚渐渐消了去,但杀戮的望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楚言将手收回,踉踉跄跄地跑了地室。

    他去了后山。

    杀了山上近半数的野兽猛禽。

    已经浑浴血的楚言从后山走时,看到了跪在地面向自己领罪的柳鸣泉。

    “主,我来迟了。”

    楚言朝柳鸣泉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绢帕后,便开始耐心拭自己剑上的鲜血。

    “鸣泉,我之前让你帮我记着什么?”

    “一个发......发作的日。”柳鸣泉险些说发病一词,但好在及时改转了。

    楚言拭完剑刃,便将沾血的绢帕甩给了柳鸣泉,他定定地看了柳鸣泉半晌,忽,“瞧我,竟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

    “柳佳今年给你办置了什么贺礼?”

    “请主责罚,属办事不利,没能及时告知主今日会有发作。”

    楚言这病已有多年,每隔四十五天发作一次,发作时疼痛难忍,唯有见血才能消减疼意,然疼意的消减带来的,却是杀意的剧增。年累月的疼痛和杀戮让楚言的越发扑朔和多变,于惫懒和厌憎,楚言从不去记自己一个发作的日,他将此事直接给了柳鸣泉。

    然而今天,柳鸣泉了失误。

    想到这失误背后藏匿着的骨和人间愉,楚言心中泛了隐晦的酸涩。

    “所求什么?求你一个兴。”

    “阿言其实很难过吧?”

    “不怕。”

    “你想说我们很对?”

    脑海里突然不住闪现苏瑾曾说过的话语,楚言的眉宇渐渐拧起,心里则陡然而生一冲动。

    他要见她。

    就着这满血污的模样,见她。

    这个不论何时看着自己里都会渗光亮的女,在见到自己这般脏污的模样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楚言很期待。

    因着急着去见苏瑾,楚言没细究柳鸣泉的失误,只让他自行领罚。

    一路疾行,在远远瞅见苏瑾房亮着的灯火后,楚言放缓了步,他在想,从地室回去后的苏瑾为何一直没睡?

    她是不是又骗了他?是不是心里其实对地室害怕不已,怕到今夜已不敢睡?

    楚言悄悄凑近了苏瑾房门的窗栏,他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孔,俯首去望,看见了苏瑾满心喜地作画。

    什么画,能让她大半夜不睡,还让她这般喜?

    心生不虞的楚言将窗破开,翻窗而,来到苏瑾面前,他将苏瑾手的画夺过,拿至跟前。

    展开画,看到画中人后,楚言怔住了,“你在画我?”

    苏瑾不料楚言会半夜来自己房中,更不料他竟不走大门反从窗而,她看着楚言手中自己的画,第一反应却是摸上了自己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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