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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
“咦?”苏慕凝面泛红,不解地抬起了,看见那双带笑的桃,心兀地一颤,“我,我……”
“好了。我知你是对自己不满。”姜婉容笑得温婉,她觑着苏慕凝,“凝儿,你想知我为何要参加科举么?”
苏慕凝颔首应声,“想。”
姜婉容笑了笑,“我并非是为了光耀门楣,若是可以我只想当一个平凡的女,可家亡了,若我不努力,便只能一个任人取乐的官使妇人①。你知晓每日卖笑的苦楚么?我不能挑门客,他们唤我,我便要过去,称什么‘都知’,不过是几首诗文迎合他们的女罢了。也亏得我念过几年书,较他人好些。”说到这,她禁不住红了眶,摇摇,勉挤笑来,“同你说这些什么?你便当我是方才多了几酒,说了胡话。”
苏慕凝抿了抿,姜婉容的话早已将她动,这世界命运多舛的人又何止她一个?“容。”苏慕凝轻声唤着,面上满是真诚,“我懂的。其实我……我……”
见苏慕凝要提及苏家之事,上官婉儿担心她一时失语将苏慕蓁的份,拦:“凝儿。”
苏慕凝适时收住嘴,同姜婉容一齐见礼,“先生。”“赞德。”
姜婉容看了上官婉儿,寻了个借离去。
苏慕凝面遗憾,上官婉儿看着她脸上的薄红,轻叹气,“你也饮酒了?外间风大,屋去吧。”
苏慕凝垂着,亦步亦趋地同先生走了去。
上官婉儿看她满是愧,面缓和:“我并没有怪你饮酒,你大了,这事还是可以得。只是人心难料,也怪我和你将你保护得太好。”
“先生。”苏慕凝抬起了,难得反驳了自己尊重的师,“凝儿知人心难测,可凝儿也知容不是坏人。”
上官婉儿瞧着面前直立着的弟,弯轻笑,“好。本想予你授课,瞧今日这模样,我还是改日吧。”
面上愧浮现,苏慕凝看上官婉儿要走,连忙攒住她的衣袂,低声:“先生,凝儿没有喝多,凝儿脑清醒的。先生别生弟的气,凝儿想听您讲课。”
薄红小脸说着委屈的话,上官婉儿知她这小弟还想着殿试夺个状元,无奈莞尔,她撤弟的手,揽她到案前,柔声:“开始吧。”
※
一旬后,吐蕃终承受不住屡战屡败,军队财产双双损失惨重的境况,同意每年向大周朝贡,成为大周的附属。
阿史那馥离喜:“还没打到他们家,人就认输了,真无趣。不过慕蓁,我们可以回去看凝儿了。”
“嗯,宅家业已同意我们带些人先回去。只是河陇乃我与吐蕃边境,必要守好。我还需着些亲信留在这里。”苏慕蓁回,说罢她禁不住咳了两声。阿史那馥离连忙揽过她肩,为她顺了顺背脊,“怎么又咳了?伤寒还没好?”
苏慕蓁笑着挥了挥手,“我没事,等回到洛歇歇便好了。”
阿史那馥离啧啧嘴,“凝儿殿试将近,你为了当堂瞧她,非给快加鞭的赶回去。不行!”倏然肃起颜,敛容:“我这就书一封信给宅家,让宅家不要等我们,先开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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