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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娅芙沉默着掉拉上的最后一黑，哗啦一声站起来，然后扶住拉的肩膀用力向上一拉，抱住了她。拉知，只要自己用力就可以挣脱。她不知自己是否了正确的选择，但她不想挣脱。

    “我已经决定了，”尼娅芙说，“在我得知你可能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我就决定了：如果这次你活了来，我就要把你留在边，说什么也不放弃。哪怕我可能会被民众咒骂，被他们赶王座，但是和永远见不到你相比，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尼娅芙松开拉，直视着她的脸，神里写满了认真。“那你呢？告诉我我不是一厢愿。”

    之前，在面对龙的审判的时候，拉曾让众神决定自己的命运。命运让她活了来，让她再次见到苦苦思念的人，还让她知了那人与自己怀有同样的心。是啊，如果不是因为命中注定，为何她会在第一就如此不可救药地上一个陌生人？

    拉望着那双比翡翠还要郁、比星星还要闪耀、比谜题还要邃的睛，除了一遍遍重复着“我你”以外，她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

    但是还没等她说完第三遍，尼娅芙的就覆了上来。拉积极地回应着她的索求，只求能一窥那藏于她与心之中的奥秘。

    拉在一片被亭亭树盖遮蔽的草地上醒来，上只裹了一条绿的斗篷。尼娅芙一肘撑在地上，支着脑袋侧卧在她旁边，正笑地看着她。光穿过枝叶斑驳地落在她上，给人一半透明的错觉。

    拉冲她微笑，觉得自己看起来一定很蠢。“你醒很久了吗？”

    “嗯。”

    “你在想什么？”

    “真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你呢？”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拉伸一只手，将她淡金的发缠绕在手指上，“你上着几朵绿盏。现在我想起来了，我以前就在梦里见过那，在一个废弃的园里……”她停了来，不敢提起梦中的女人。

    尼娅芙将手搭在拉的手背上。“园？是的，我们，所有的灵，都会梦见它。那是灵曾经的都城，失落的提尔娜纽格，但是没人知它在哪里。也许它还像当年那样辉煌，也许它早就被风沙埋了地，只存在于灵的梦里。有人梦见它的街，有人梦见皇，也有人和你一样梦见园，但是所有那些被梦迷惑而踏上寻找提尔娜纽格之旅的朝圣者们都没能找到它。”

    “你相信它还存在吗？”

    “那只是一个梦，不是吗？灵们需要一个东西来寄托他们早已失去的骄傲，提尔娜纽格就是为此萦绕在他们梦中的。但是比起失落的都城，我更关心前的宝……”说着，她俯在拉的额上印一个吻。

    “好了，”尼娅芙站起来，将一叠衣给拉，“穿上吧。”

    “哪儿来的？”

    “刚刚从山的别墅里‘借来’的。”

    拉艰难地躲在斗篷里面换上衣服，她可不希望在光线这么充足的地方被尼娅芙看到自己的。“擅离职守也就算了，要是被你的人民知，堂堂灵国的女王居然为了我去偷衣服，他们肯定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这么的。”尼娅芙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狡黠地笑了，“我有一个计划，也许能让他们接受你。你愿意为我冒个险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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