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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曳在后蜿蜒，一看去，真像是一只刚刚爬上岸的鬼。

    白昙坐起来，斜靠在躺椅上，由因陀了一只烟，慢悠悠地了一，在烟雾里眯起，一只脚伸去，抬起药人。

    药人痴呆呆地昂起，来的一张脸竟让白昙微微一怔。

    这人竟生得鼻目，像是有波斯血统，苍白的面容如冰雕玉琢般俊无俦，只是那对瞳仁颜过于淡了，被烛火一照，便如同一对雾面的蓝月光石，则矣，却显得呆滞无神，像是个盲人。

    白昙惋惜的叹了气，弯腰，伸手将烟斗直探到药人前。

    药人被烟雾一熏，就眨动了几。

    原是看的见的，却是动也不动，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

    他翘起角，“你不怕么？”

    那药人摇摇，睫似染霜的针叶微微颤抖，似乎害怕得极了。

    白昙左看右看，上看看，除了容貌俊，肌并未如寻常药人一般萎缩，这药人都与其他被禁锢太久的药人并无二致。

    他怎会那样一个梦呢？

    罢了，许是几日前寻到了巫阎浮的旧，唯恐中了他施留的魇咒，今日又是巫阎浮的忌日，闹得他疑神疑鬼罢。

    可那哪有可能来找他索命呢？

    他亲手将他杀死，剖了心，一颗血舍利都被他吞了腹中。

    只可惜，那血舍利他一年来都无法消化，被血毒折磨得生不如死。

    “哎，你会是我的救星么？”白昙睫低垂，瞧着那药人喃喃。

    白昙伸手指，沿着一顺着药人布满藤条的胳膊抚上去，冰凉腻，顷刻令毒所致的燥意消退了不少。与此同时，一焦渴却自肺腑涌上了白昙的——他似是对这药人的血有些上瘾了。

    一只手掐住药人，白昙便低来，埋首于他颈项，仿佛一扑的小雪豹，尖尖犬牙，找准血脉位置张就咬。

    药人吓得一个哆嗦。

    白昙兀自咂咂的着，顾不上大敞的衣衫到了腰际，双臂环上药人脖，一双玉白也在外，那姿态仿佛缠着他云雨一般，连几个扈从都看直了，又恐怕惹怒了喜怒无常的小教主，便都默默退了去。

    因陀掩上门，跪到他脚边，低声劝：“教主……这药人血再好，也有鬼藤的三分毒，不宜过量。”

    “啰嗦，去。”白昙不耐烦地眯起一对凤目，剐了他一。

    因陀不敢抗令，战战兢兢地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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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明妃”】“明妃”是密宗佛教里男级修行人的异修行伴侣，也就是神和两方面的修行伴侣的名称，尊号。

    本文为化用此代称，代指所有居位者的修行伴侣，无论男女。

    【由生忧，由故生怖，若离于者，无忧亦无怖。】该句自佛学著作《妙王求法偈》。

    第2章

    饮罢鲜血，白昙小憩了一会，渐觉燥意褪去，便褪了上衣，盘坐地上的冰坛上，尝试突破“六天”第五层天的关隘。

    正当他渐佳境之时，一无形之力又缚住了他的魂灵，令他不上气，好似被一双手抓着脚踝，怎么也挣不开。

    漆黑死寂的无界之中，一缕气息萦绕着他周，魂不散。

    细细听去，冥冥之中恍若有个声音在喃喃，由远及近，最后竟似贴附在耳畔，朝他耳里呵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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