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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密宗,练功者需如喜佛般与人双修,方能堪破其中奥妙。“明妃”不仅是修行伴侣,更是人形炉鼎。被选为‘“明妃”’是天大的霉运,要以一功力血供修习者采补,直至被榨成枯骨。
白昙天生娆骨,本是极适合练媚术,“明妃”的,巫阎浮将他从西夜王里带来,收门将他养大,便也是抱了这个心思。
可结果当真是……当真是世事难料。
世事难料。
这么想的不止他一个。
目视离无障翩然远去,巫阎浮收敛目光,隐去边一抹讥诮弧度,又垂颅,恢复成了原先那般呆滞模样。
回到石室,白昙看也未看如雕像般呆坐的药人一,径直盘在浮屠阵中坐,却再也忍不住心窜的,一血便吐了来,肺腑外俱如火焚。他攥住衣襟,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修罗焰,当真是炼狱之火。
他终究是……终究是心未除。
六天虽是迷惑众生的邪功,修习之人却需在滔天之中守定一颗铁石心,端如一尊佛陀立于三千红尘中。
他力浅薄,意志不,不是练武的材料,六天心法也是偷学,又吞服了巫阎浮的血舍利行修炼,经脉错,血气逆行是意料之中,可他不曾料到发作起来是这样难熬。
“好……”
犹似被业火烧穿,白昙咬嘴,扯开衣襟。
一片目惊心的红在雪白膛上蔓延至颈项,他的手指在前胡抓挠起来,抓得衣衫破裂,前血痕,神态凄艳又可怜,却浑然不知自己这幅模样落在了另一个人里,是一副怎样彩的景。
“昙儿……”
白昙恍惚地睁开。
门前彩幡飘来去,一抹人影在虚空中凝聚成形。
那人玉立,眉狭幽,面容俊至极,神却透着一杀伐危险的冷戾,一袭玄袍衣袂翻飞,翩若羽翼,整个人如玉面修罗一般。
——可不就是玉面修罗么?
“开!”
他伸手去,闪电般直取那鬼影咽。
手指掐到冰凉颈项,听见一声嘶哑,前幻象才乍然消散。
一黑影正伏在他上,无数蜘蛛丝般的白丝线缠在他上脸上,将光线尽数遮住,白昙眨了眨,扒开那些发,便看见一对黑暗中幽幽发亮的蓝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只饥辘辘的狼,顿时吓了一大——原来是那药人,正用手指蘸了鲜血伸到他边,竟似想要救他。
白昙心一动,当擒住药人的手腕,拇指轻压在脉搏,暗果然。
浮屠教,历来药人在被制成药人前,便要被惑心咒,如此一来,药人便对主人唯命是从,救主亦是本能,他吞了凝聚巫阎浮毕生功力的血舍利,这药人自然将他认成了主人。
白昙讥讽地一笑,去药人指尖鲜血,薄半张,血红尖掠过苍白的手指,留一线盈亮的津。巫阎浮眯起,观察着他此般神态,脉搏“突突”,“突突”,一一险地窜动着,犹如一只蛰伏的凶兽。
他面上却低眉顺目,轻声问询:“主人……可好些了?”
白昙咽一血,只觉灼之渐渐褪去,倦意却接踵而至。
他撑起来,卧到榻上,伸手朝药人五指一收,便令他晃晃悠悠的站立起来,仿如被牵了无形的线绳一般,飘到了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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