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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应是。
皇上又:“朕派了昭王前去边关。”
沈止心中一惊,努力保持着平静,依旧垂不语。
难……姜珩又要离开了?
他满脑都是这个,好容易稍稍冷静来了,皇上又:“昭王求朕允许带你从军。朕让你来,是想听听你愿不愿意。毕竟战场变幻莫测,生死只在一线之间。沈大人,你可愿意?”
沈止动了动,偷偷觑了姜珩,才发觉后者一直在看着他,神沉静。
他想到上一次,姜珩征前,对他说回来后再也不会分开。
只是沉默了几息,沈止便又行了一礼,肃然:“臣愿意。”
第62章
沈止不知姜珩是怎么同皇帝说的,他又是以什么份跟军,不过皇帝显然也不想多说,挥挥手便让沈止先去了。
走殿门时,沈止脑中忽然冒个念。
……皇上该不会是知他同姜珩关系的吧?
若是知,答应姜珩的要求,是在……顺推舟?
沈止想,若真是如此,那陛到底又是什么心思?莫非真是……命不久矣,所以开始对姜珩愧疚了,决定补偿?
想了会儿依旧琢磨不透,沈止脆不再想。衙回府时他思忖着该如何告诉他爹这个消息,不料一向忙得不行,比他晚回来许久的沈尚书居然已经坐在了大堂里。
沈唯风也看到了沈止,面平淡地抿了茶,没没脑地问:“答应了?”
沈止讪讪一笑:“爹……”
把最简单的问题忘了,他爹可是兵尚书。
“摆这副表什么。”沈唯风掀了掀,,“我说过不会拦你,自然不会尔反尔。”
沈止上前,想了想,跪来磕了个,垂不语。沈唯风依旧稳稳地坐着,目光地盯了会儿沈止,起,“要跪,就来跪祖宗。”
沈止眨眨,跟着他爹站起来,往后面的祠堂走去。
沈府很空,除了几个人,就他们父俩在。府邸是圣上赐的,假山起伏,飞檐连绵,空有一番气派。
沈止笼着袖,扭看了会儿远。
从沈夫人去世后,沈府便是如此了。
好像很久没有受过什么是闹……除了七夕那日姜珩拉着他上街放孔明灯。
也是奇怪,分明以前他娘还在时,沈府的人也不太多,却总是,有什么东西,溢满了沈府,从不让人觉得空空,反而连个角落都显得趣味盎然。
沈止想了会儿,歪:“爹。”
沈唯风嗯了声,没回。
沈止笑:“娘在天上看着我们吧。”
沈唯风脚步一顿,没回话,绷的背却明显放松了许多。
祠堂很安静,只有蜡烛幽幽燃着,映亮了沈家一排排的灵牌。沈止想起当初被他爹带来打了一顿的事,无端有些想笑,弯了弯,觉得在祖宗前如此太不端庄,又连忙收了笑,在心中默默了罪。
沈尚书同他一起跪在蒲团上,磕了,都默然不语。沈止想到当年他在祠堂里,求祖宗保佑姜珩,姜珩大难不死……或许真是有所庇佑?
他又磕了磕,默默念叨,后辈不孝,劳烦祖宗,再保佑保佑姜珩,保佑保佑沈家。
可能真是祖宗觉得劳烦了,一阵风来,灭了一只蜡烛。沈止倾过去了蜡烛,就听到后传来他爹的声音:“静鹤,姜珩可真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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