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魅惑(1/3)

    安赫尔小嫁与莫洛温的将军算得上举国轰动的大事。

    她的故乡维斯特里奥，在新教改革后迅速崛起的北方大国。从维斯特雪山到北海不冻港，从诺诺冰湖到玫瑰海峡，盘踞着广袤冰原的北极狼，冰川与奔狼旗帜远远震慑着温的南方。

    安赫尔小是莱莎亲王最小的女儿，维斯特里奥当今女皇克莱塔一世的侄女，在莫洛温也备负盛名的人。

    却还是只一人被抛来了这里。

    维斯特里奥想横贯玫瑰海峡把爪伸南方，枢纽国莫洛温是必须的盟友，这位尊贵的王女只是第一个甜。

    可怜的政治筹码。

    安德烈饶有兴趣地盘算，将餐盘和银杯放在萤火灯旁，垂望着那位在摇曳的暗光中安静用餐的人。

    她的肤有着维斯特里奥人一贯的白皙，映着橘火焰，有如黄昏时刻纷纷扬落的初雪。

    她将杯送到边，杯沿压着柔的片，泛的光。

    安德烈一边幻想着她那张繁似的小嘴的可模样，一边暗自期待她手抖一导致酒洒落，以便他欣赏布料贴住房的绮丽景。

    他的幻想当然没有成真，安赫尔托着餐，动作不不慢，酒杯中的甚至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安德烈低微笑，拿起小刀将莓果雕成数朵小，放在她的餐盘边用以装饰。

    “夫人，您在修院大？”安德烈以轻松的吻问她。

    安赫尔将莓果切成小块，用餐刀将它们拨盘，然后拿起纸巾仔细拭餐刀，声音显得心不在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只是猜测。”安德烈眯起打量她，“您的装扮让我很难不这么想。”

    厚重的黑裙罩住她年轻的躯，从饱满诱人的房到笔直纤细的双，都有瀑布般的丝绸淌而淌而过，繁重的皱裥与荷叶边遮挡了图谋不轨者邪的目光。

    衣裙上再无多余珠宝装饰，看起来庄重又肃穆。

    撕开这样一件衣裙又是多么的愉快。

    安德烈将小刀贴近嘴，轻轻抿沿刀刃淌的莓果，隔着火光粘在安赫尔上的目光越发放肆。

    “我看起来像极端教徒？”

    安赫尔放餐，冷冷地睨了他一，起离开。

    “如果您要浴的话，”安德烈微笑着握住餐，受她残留其上的温，“已经放好了。”

    安赫尔走后，安德烈亲手收拾了桌上的餐，举起安赫尔的酒杯，嘴贴住她留在透明杯上的蔷薇印，尖探尝到了一糖似的甜香。他眯起轻声喟叹。

    加纳德将军在时他还有一丝顾虑。

    可现在，在这座将军府里，你还能逃到哪儿去呢？安赫尔小。

    安德烈取了一女式衣来到浴室门前，门中洒一缕光，安赫尔小已经浴了。

    “罗莎？”伴随着啉啉的滴声，安赫尔轻声叫着贴女仆的名字。

    安德烈：“是我，夫人。”

    安赫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你在这里什么？”

    “给您送衣服。”

    声音带着雾穿来：“这些事不用麻烦你了。”

    安德烈抚摸着弯起的嘴，温和地说：“这是我的荣幸，您也无需为此到害羞……”

    他靠近门，将声音混在一暧昧的鼻音里：“每一天贴着您房的衣的质地和颜我都知。”

    里面沉默了，涟漪的声也平息去。

    许久才传声音：“尤利尔副将，像你这样的人，在维斯特里奥不到十六岁就会被送上绞刑架。”

    安德烈心愉快地耸了耸肩：“这里是莫洛温，夫人。”

    意味。

    这里是莫洛温，没有维斯特里奥的垒，也没有大家族的庇护。

    也没有助你逃离的凭借。

    安赫尔没有回答，浴洒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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