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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人。姥姥有一垂到大的发，时常编成而繁复的发辫，在人群中非常好认。虽说现在年纪大了，发掺了白，却依然心打理。

    姥姥和他一块了车站，摸摸发：“哎哟，火车上有个小家伙倒了汤在我辫上，回去得洗洗了。”

    李陵揽过她的肩膀：“我给你洗。”

    姥姥笑了。两个人回到家里，放行李，姥姥搬了个矮凳坐在洗浴间里，脖颈围了一圈巾，李陵就还像小时候那样，在她后，只是现在量得了，只能蹲来替她洗发。

    小时候看姥姥，总觉得她无比大，无所不能。而现在对着她的背影，觉得她就像个小孩儿。

    洗净后，又拿风机，李陵让姥姥坐在台的秋千上，帮她重新编发。

    江广玉和他还是人的时候，江家有个十岁不到的小丫，是江广玉的异母妹妹，很粘着江广玉。李陵闲暇的时候，还给她编过发，江广玉看见了倒是很惊讶，难得玩笑：“真是‘贤妻良母’。”

    李陵额上刷刷三条黑线，正要怼回去。却见他摸摸自己的发梢，微微笑：“要不我把发留了，你也给我编一个。”

    李陵被他这句话取悦了，过去搂过他的腰笑：“好啊。”

    以江广玉的份个，当然不可能兑现这**似的承诺。但他在李陵心中有万般可之，这就是那万般之一。

    李陵今天请了假，十到班。康晚睡醒了，听到客厅里有人说话，走来，看见的就是李陵站在秋千旁边，袖挽到手肘，替老人家编发，动作细心而温柔。

    一米八的大男人这些小事，反而别有一魅力。上午的光落在他俊朗的廓上，几乎要把他化了。

    康晚有两三秒钟就那么悄悄站着，还是姥姥看到他，问李陵：“这就是你朋友的那个孩？”

    李陵看了他一，手上不停：“是啊，朋友拜托我。让他在我们家借住一段时间，叫康晚。健康的康，晚上的晚。”

    康晚说：“姥姥好。”

    姥姥笑得合不拢嘴：“好。多大啦？得真好看，连陵陵都比不上咯。”

    李陵：“男的要什么好看。”

    康晚答：“我满十九岁了。”

    姥姥：“男的怎么就不能好看了？当初你姥爷要不是得好看，我才不嫁给他咧。”

    李陵无奈地笑了，往辫扎上最后一个发箍。姥姥起：“我去早饭。”又问康晚：“喜吃什么啊，康晚？”

    康晚：“什么都好，我可以帮着的。姥姥叫我小晚就行。”

    姥姥：“会饭的男孩可少喽。那你来，我看看你会什么。“

    李陵看着他们两人走厨房，他看得姥姥喜康晚的，否则也不会一答应让他帮忙。

    他顺势坐在刚才的秋千上，眯着若有所思。

    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接起来：“老板。”

    方淮的笑声传过来：“上周还夸过你，这周就学会翘班了？”

    李陵：“今天要去接家里老人，实在没办法就请了个假。”

    方淮笑：“开个玩笑而已。只是今天经过你们门没看见你，怪想念的。”

    李陵背脊上的寒刷刷竖了起来，只能说老板不愧场老手，李陵怀疑他要是想，“我你”“我你一生一世”都说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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