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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陵顿了顿，也能理解他的意思，大概是人年少都会有的迷茫，上不上都没所谓，更何况康晚这样，边连个鼓励他的人都没有，更找不到向上走的动力。

    李陵把几片枯叶摘了，起看到康晚：“怎么来了？”

    事算是定了，不过将近年关，要谈也是年后的事。姥姥有了这件事在心里，什么都有劲儿了，接来置办年货，走访亲友。主要是姥姥娘家的人，姥爷那边，他一大一小两个舅舅是无利不起早，过年不找事上门就不错了，别人更不必说。

    后来两个舅舅吵着分家，姥姥姥爷带着他住到现在这栋老房里，除了舅舅们时不时上门来吵闹要钱要，平时还算平静安乐。

    李陵：“是该这样。我看和孟总谈好之后，这面买店的事还不能由我们来。”要是让他那两个表舅知买店的是他们，恐怕更要足力气敲一笔。

    李陵觉得这个玩笑开得不好，于是换了个话题：“之前……因为什么没读了，其实你考上大学的话，申请奖学金和补助，自己再挣外快，也有地方住，还是读得起的。”

    “但是你不接受我。”康晚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

    康晚说：“姥姥说我老待在屋里不好，让我来走走。”

    李陵：“为什么？”

    李陵：“上过年，再过几天薛永恒就回来了，请他帮个忙就是。”

    李陵是单亲大的，他父亲据说是个孤儿，而且在他两岁时就去世了，他妈妈带着他投奔娘家，一直不受他两个舅舅待见，毕竟不止多一张嘴，还要多分一份家产去。

    姥姥：“找个你觉得靠得住的朋友。替我们面就行了。”

    房前面有一个小院，墙角一溜大大小小的盆，是邻居们一起养的，现在都得很好。

    “……

    康晚笑了笑：“没什么。”

    “这倒是。”李陵把铲扔在桶里，，“附近还有个小公园，要不过去走走？”见康晚一直盯着他，“老盯着我什么？”

    李陵顺嘴玩笑：“去学校就好好读书，可别给我谈恋啊。”

    康晚楼的时候，看见李陵蹲在盆前，拿姥姥沃好的土往里填，他穿了一件宽大的旧羽绒服，不像平时工作应酬那西装笔，发也有些了，散在额前面，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大学生。

    “现在有你。”康晚，“我想让你看得起。”

    “我没有看不起你。”

    姥姥坐和他说：“我带孟小去店里看镯，你那两个表舅连人影都不见，我也没跟他们说是来看店的，等孟小买了镯门之后才谈的。”

    康晚说：“你知我不会的。”

    两个人到公园里散步，这个小区很旧了，回来过年的人不少，许多带孩来公园玩的。李陵问：“开就去学校了，觉得还跟得上吗？”

    康晚沉默了一，：“其实有过人愿意资助我读书，但我……就是不想读了。”

    康晚：“嗯，中的东西还没忘光。”

    李陵也不理论，拍拍手上的土：“走吧。”

    康晚：“没什么意思。”

    “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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