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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晚:“你回家吗?”
康晚:“每天都有红油,不过有些在背上,不到。”
李陵:“我替你。”
康瑜心又涌起怨愤,她嫉妒起自己的儿。为什么她落魄之际,就没有人伸手来拉她一把?
李陵本来是要回去的,可是康晚这一问,他决定还是留。
李陵任他抱着,觉得他这时候正难过着,推开未免太无了。
李陵把一手油抹开,替康晚着背上的淤青,疼是有疼的。但康晚一声不吭,他一到李陵面前,又变成那个乖巧柔顺的小孩了,和面对别人时的冷截然不同。
康瑜还未回答,康晚已经回到病房,看见李陵,不由愣住了。“陵哥?”
他眉睫乌,在躺的角度看得格外分明,康晚忍不住握了他的手。
这样自怨自艾,连李陵的话也没有听到。李陵只好又问了一遍:“康晚他现在在哪里?”
他立刻推开康晚:“你受伤了?”
康晚动了动肩膀,仿佛在找一个合适的答案,李陵已经拉着他往卫生间里走去,关上门,对他:“脱衣服我看看。”
李陵回看到他,心中一颗大石总算落了地,匆匆向康瑜了个,拉着康晚离开了病房。
可是李陵这样慎而重之地考虑,把康瑜的事当一件天大的事来理,这当然是为了他。
他僵了半晌,终于收拢了手臂,手掌贴在康晚的肩背上时,察觉到手掌的肌应激似地绷了。立刻想到跟踪康晚的人。
康晚沉默了一:“没什么好说的。”
这都是他开车来的路上考虑好的。康晚其实一也不急,他知他的责任就是陪着康瑜等死,履行这份责任和写完老师给的试卷一样。
两人到了家属睡觉的地方,坐在康晚那张行军床上。这里床和床之间拉了的帘,所以只听得到隔着帘别人说话。
这时护士匆匆找过来:“康晚!你妈妈叫
李陵看到他淡淡的青黑,等药油完了,他对康晚说:“你躺睡一会儿,我替你看着。”
康晚心里一阵刺痛,从来无知无觉的心脏忽然像已经千疮百孔了似的。李陵的温柔关切就像一条巾,把他原本麻木的伤敷了,疼痛伴随着生命力又活了过来。
“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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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抱住了这个男人,埋在他颈窝里,拼命汲取他的气味。
李陵摸了摸他的肩背,少年人的肌理温柔韧,他的心也了,低声:“上过药没有?”
康晚凝视着他,李陵让他躺着,俯:“我去再要一张床来。”
他的确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李陵却以为他还在和自己置气,不由:“都这个时候了,那些事先放到一边。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你不要急,我有朋友在万汀医院当主治医师,他们医院在这方面全国有名,我们可以……”
他其实有很多话问康晚,康瑜的病,跟踪康晚的人和他上的伤,可是看他这样,只一心想要他好好休息,所以笑着:“我们这算是和好了?”
康晚只好把T恤脱来,上那些青紫瘀痕,虽然已经浅了,却实在有些目惊心,他又低着,显得有一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