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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还有心思关心康晚的伤？

    康晚见他无动于衷，却以为他从到尾都知真相，连心里最后一希望都扑灭了：“他问我，知不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一句话都说不来。”

    这话里几分失望几分委屈，李陵听得明白，但再委屈有什么用？他不想这么纠缠去，要是将错就错能让这件事结束，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于是心一横：“既然他都跟你说明白了，你又何必三年后再来找我对质？”

    “我找你解释……”

    “没有解释。”李陵把手|西服袋里，面无表，“你听到的看到的，就是真相。”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你觉得如果要在你们俩中间选一个，我会选择偏向你吗？”

    这是他曾经想要问江广玉的问题，后来他自己得到了答案。

    康晚开，声音有些暗哑：“那半年，我们……”

    李陵：“我们相得不错。但是，半年而已，都过去了。”

    “半年而已。”康晚喃喃着重复了一句，：“我也不知你有这么……无。”

    他脸上最后一丝温褪去，抿着嘴，五官在霜似的月光像刀刻来一样，目光也冰凉彻骨。此时的他，终于有像上一世那个年轻的独裁者了。

    李陵看着他终于变成了和三年前截然不同的模样，这样他既熟悉又陌生，这才是他认得的那个江广玉，如今的江晚。他微微笑：“你说了我这么多，可是问别人之前，先要看看自己是不是问心无愧吧？移作用？说得好。当初你一声声的叫我‘陵哥’，谁知不是对你许哥的移作用？”

    康晚顿了顿，表里有一丝难以置信。李陵：“你敢拍着自己的脯保证，要不是我和许清则那相似，你会在酒吧注意到我，你会乖乖地跟我走？”

    两个人就像意气用事的小孩，站在空无一人的路上，争论着到底谁对不起谁。

    李陵不是小孩，他是个力很容易失的中年人，所以他闭了闭，到疲惫阵阵涌来，：“回去你的江家少爷吧。别辜负了你许哥的期望。”

    说着转，康晚在他后：“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李陵没理会他，走开了。

    等坐到车里，方才的对话还回响在耳边。司机本来在车里玩着手机等他们来，见李陵一个人坐上来，便：“李总，怎么方总没来？”

    李陵回过神来：“他在里面还有事，咱们先等着吧。”

    “哎，好。”司机瞅了他一，转过去接着玩手机。李陵把靠在坐垫上，闭上了睛。

    今天晚上疲力竭的人显然不止他一个，约莫半个小时过去，方淮从酒会来，上了车，靠坐在李陵边的位置，看了他笑：“今天让你久等了。”

    李陵笑了笑：“没有，我正好落个清闲。”

    司机发动车，方淮：“在这里等了多久？”

    “后来才来的，也就半个小时。”

    “车里还闷，怎么不在里面等我一起来？”方淮问这个话，才想起来今天酒会有李陵不大乐意见的人，“哦，是因为江家的……”

    李陵忍不住：“我们早断了，老板就别多问了。”

    方淮愣了愣，笑：“怪我，多嘴了。”

    李陵也觉得自己气太冲了，心糟糕也不能波及旁人，于是笑：“是我反应过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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