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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消遣，江晚白天忙于工作，对他的行为不曾说什么，不过李陵却知，他一直派人跟着他。

    到了月底，他回了趟临川，跟姥姥面前，仍然笑着说一切都好，潭湘、辞职的事，都当没发生过。他不得逗留得久一。多陪了姥姥两天，才坐上去宛溪的航班。

    江晚的工作很忙，他梦魇的症状自从李陵到了之后就减轻不少，于是又恢复正常的作息，他是江梨亭属意的接班人，江梨亭名重要的产业，现在都给他打理。光是生意往来就忙碌不停。

    尽如此，江晚还是每天晚上回来吃饭，在别墅里过夜。但也仅限于此，哪怕只隔着一张餐桌，他也不常能和李陵说两句话，因为李陵本吝于说话。两人在一个屋檐，却像是两个不相识的租客，每天肩而过。

    从姥姥那里回来，航班是午到宛溪，正赶上别墅吃晚饭。李陵看着那几个佣人端菜上桌，皱了皱眉，他是个普通人，对**比较看重，这些佣人每天在他住的地方穿梭，其实让他不太舒服。

    江晚把他的一切动静都看在里，笑了笑：“你不喜有佣人在？”

    李陵：“没什么。”

    江晚：“要是不喜，我让他们搬走就是，定时过来打扫和煮饭，就不住在这儿了。”

    李陵垂着睛，自顾自夹菜：“随你。”

    柔和的灯光在江晚中动，梦境让他清醒的时候神状态也很不好，但他用繁杂的事务把自己的时间填满，他知李陵不想看见他，但每天晚上回到别墅里，看着这人坐在他对面，完好无损的，足可以让他不再被那些梦魇住。

    江晚第二天就把那些佣人撤走了。

    李陵闲了两个月，决定还是去找工作，他实在不是个能安坐在房里吃别人白的人。于是他发了一些简历，也和人面谈过几次。家不难找，但要谈个合心意的也没那么容易。

    这天吃过晚饭，李陵又把回到卧室里，看了一些公司的资料。恰巧一个老同学找上他，听说他辞职，有意拉他一起创业，跟他在网上聊了许久，等李陵回过神来，已经十二了，这才跟对方互晚安。

    李陵把电脑关了，一直盯着屏幕，他睛也有些累，更别提坐在那儿都没起过，于是到桌上打算倒，饮机里却是空的。

    李陵便带着杯楼，打算到厨房接喝，却看见餐厅还有微微的光，一个人影坐在餐桌旁。

    李陵不由得停脚步，这间别墅里，现在就只有他和江晚两个人。

    借着光，他可以看到江晚脸上的疲惫，大概又从梦中惊醒了。

    为什么用“又”，上一次他夜从房间来拿东西，经过江晚的卧室的时候，发现门虚掩着，里面本该睡的人，在不停地来回走动。

    但李陵什么都没问，悄无声息地就走开了。

    他们虽然在同一屋檐，但李陵不想给江晚任何错觉，让他觉得自己对他留有余，他等着他放手那一天。

    此时此刻，李陵握着杯站在隔断柜的后面，江晚一只手着眉心，侧脸如刀裁般，廓锋利而成熟，那个让李陵认错的大男孩，终于也变成了他无比熟悉的样。如果李陵数年前遇到的是这时候的江晚，他绝不会认错。

    李陵看了两，转打算走开，那边江晚却抬：“陵哥？”

    李陵只得停住脚，从隔断柜后来：“我来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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