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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外厢一阵慌张的脚步。

    在房里伺候的丫鬟圆圆立刻撩了帘去，呵斥：“什么事如此慌张，少爷刚得了片刻歇息，你便来烦他，若不是有急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圆圆人如其名，看起来比较圆。林曦房里有两个贴大丫鬟，还有一个团团，也不瘦，总之都是胖丫。

    林曦还保留着前世对女的谦让尊重，所以即使如今变成了林少爷对丫鬟也是向来宽容优待，更何况都不过是十来岁的小姑娘，以至于两个丫鬟自然是心宽胖。

    来禀报的是林曦的小厮林方，向来知林曦的丫鬟圆圆泼辣，团团稳重，当说：“姑，可是大事了！今个儿老爷休沐，裴少爷一大早来找老爷，也不知说了什么，就听到里面拍桌摔东西的声音，老爷还大声呵斥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裴少爷便被老爷给赶书房，还说什么……从今往日，你我师生谊就……就此作罢，你走你的通天大，不必再来光顾咱们林家这座小庙！裴少爷听了，当就跪在地上，请求老爷收回成命，可是老爷似乎是铁了心了，关了书房的门，如今谁都不许去……若不是咱们府上没人敢劝，小的岂敢来烦扰少爷，如今这都过了午膳，厨房了几次，可都没有送去。”

    听此圆圆皱眉，“少爷的病才刚好一些，又忙上忙闽大夫的后事，亲力亲为的，更虚了，周妈妈心疼了一夜没睡，刚被劝着回去躺，还嘱咐我们万不可让少爷再受累了。”

    “圆姑娘……”

    “这也没办法，都是主的事，你且等着，我去禀报少爷。”圆圆也不再废话，然而刚转，却见林曦也来了。

    “少爷。“圆圆福了福，林方叩首。

    林曦微微颔首，“不必多言，带路吧，林方，裴师兄可还在？”

    “小的过来的时候还跪在老爷的书房外，估摸着这会儿也还跪着。”

    林家的人不多，主也就两个，从东厢房走到林青的书房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老远便看到裴轩直着脊背，一动不动地跪在书房台阶，今日天气虽不炎，但日裴轩的后背已经完全汗了。

    “师兄。”

    后传来林曦清的声音，裴轩的绷直的脊梁有一瞬间的弯曲，放松了片刻后又直的了。

    “还是惊动你了，听说你为了闽大夫的事都忙坏了，是为兄的不是。”裴轩没有回，望着闭的房门低哑了声音说，“老师只是一时气急，过会儿，他会想明白的。”

    午的日大，林曦虽然怕冷，但也怕晒，他侧过望着闭的书房们淡声：“我从未见爹这么生气过，以前再怎么气你也不会说断绝师生谊这话，更何况是在大广众之。师兄，不知你跟爹说了什么，不过就算你今天跪断了，凭爹的也不会心的。”

    裴轩依旧未动。

    林曦几不可闻的叹了气，低声：“他的你还不清楚吗？认准了十都拉不回来，更何况你要他的……完全与他信的相违背，七八年的扬州知府都没让他学会，你觉得你可以吗？”

    这次裴轩回过了，但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愕。

    林曦轻笑一声，也不再裴轩是否会继续跪去，径自走过。

    “师弟！”后传来裴轩的声音，“为兄这是为了林家上好啊！老师若是执意不肯，再这样去迟早要事啊！这几年朝廷年年打仗，年年战败，这次睿亲王世征不知能否凯旋而归，但是场场战争来国库已经被掏空而尽！朝廷没有银，从哪里来？江南繁华，淮州更是富中之富，光是各赋税就远远多过其他贫寒之地，盐商、茶商、粮商各个富得油，哪个不是除了大门，院修得富丽堂皇，呼唤婢，前恭后拥，虽是低贱的商，但怕是活得比皇帝都滋！他们打衙役，好世家，孝敬京里，年年不缺，笔笔都是钱，但就是孝敬不到皇上的面前！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京城的三皇和五皇四年前就已成年开府，这两家为了争夺东之位，早已经将淮州视为银库。老师耿直，不肯屈就任何一方，不是因为他为官清廉，刚正不阿，而是江南地界的利益已经被两位皇划分，老师不属于任何一方正好蒙蔽皇上方可大肆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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