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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林青毕竟是他的上峰,这愣青估计李大人见的也不是一两个,待气息平稳后便冷笑一声:“林大人,你我同朝为官,还是客气些较好。官听说林公的又不大好了,大人心不佳,同为人父,官也能理解。至于晚上的宴席,看来今日大人是没有空闲了,醉乡园的薄酒怕也不了大人的,也罢,待明日找个更好去,再请林大人赏光。”
说着拱了拱手,便大步离去。
林青回到家中面对着林曦依旧心绪难平。林曦只需瞧上一,便知耿直的父亲又碰了,而且这次气得还不清,于是便细细询问。
然而听到那满满一箱雪银时,脸上也不禁表现惊讶。
“为父没有仔细看,估摸着有两千两吧。”林青叹声,“淮州本是富硕,朝廷总共也不过拨了十万两而已。”
“三年清知府,何止十万雪银!这都是民脂民膏呀,本以为十之去一二,三四到了极限,却没想到……这是一分一毫都没打算留给百姓!怎能如此为官!圣贤书都读到狗肚里去了!”
林曦摸了摸怀中的炉,同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显然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估计今晚就得动笔写奏章。
果然就听到一声拍桌的响声,“曦儿,这样不行,为父定要告知朝廷,如此贪官污吏,不能继续留存蛀蚀国本!”
真是……一猜就准。
“爹,先冷静。”林曦劝,“爹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李大人等能如此明目张胆地污赈银?”
“自然是上行效,沆瀣一气!”
“您可是从四品的淮州知府呀,爹,他们居然敢不得您之命便私自行事,谁给了他们如此大的胆?”见林青沉默来,林曦舒了气:“您不是想不到,只是越想越难过而已,再想估计就得指向京城了。这银,您拿了,便是自己人,您不拿,那就是敌人。”
林曦端起自己的药碗,慢慢喝药。
“但是曦儿,这银绝对……”
“爹,拿了吧。”
林青若不是太宝贝这个儿,估计掌就要落来了。
林青的脸黑得能滴墨,不过林曦不怕他,只是慢悠悠地喝完药,将空碗递给林青,后者看着他,林曦小也回望着,良久林青才黑着个脸接了过去,又将一小碟饯推到他的面前。
林曦笑眯眯地捻起一颗送到嘴里,糊:“爹,不拿,不三个月您就该挪地方了。娘走后,永宁侯府又被您得罪个彻底,估计停职待命的可能更大一些,那您的报复,十年苦读不就化成泡影了嘛。如果拿了,您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属消极,同僚反对,什么事都不顺利。”
“曦儿,这些为父都明白,只是为官先为人,若是自不正,如可理直气壮地行事?”
那也得先坐稳当了才行呀!林曦默默地想,不过话还是得换个方式说。
“您先想想,即使您不拿,那笔银能用在修堤坝上吗?不能,自然还是他们的袋,到来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但是如果您拿了,大不了我们不动那笔银就是了,即使不能名正言顺地去修堤坝,但也可以用于别嘛,通个沟渠,牢固城墙,即使买耕犁,买秧苗,买,只要用于百姓,究竟以什么名义一笔银,又有什么关系?您再想想,您不拿,丢了官位,又会有新的淮州知府上任,难他也不拿吗?最终的结果还是百姓遭遇,倒不如虚与委蛇,睁闭。您最后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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