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无望(1/2)

    近几日即将来临的夏至祭在校传得沸沸扬扬，这是妖界最盛大的节日之一。尚未到来节日的气氛已经空气中，所有妖都期待着。

    这跟颜凉没什么关系，但跟林檩有很大的关系。

    林檩被邀请在学院夏至祭上演奏，颜凉曾看到她在空教室里练习。小提琴声悠扬悦耳，侧过的脸被窗外的光琢磨着呈现一半透明的质，有如一片纤薄的木槿。

    她唯一的听众霍豆坐在边上，荧蓝的睛亮晶晶地盯着她。

    这样的关系真是令人羡慕。

    颜凉站在门听着，在曲步尾声时悄悄走开了。

    夏至祭在万众期待中来到了。

    颜凉对于自第一夜开始的宴会制定的计划是听完林檩的演奏之后吃一顿就走人。不过在观看表演过程中她逐渐被引住了。在至今为止的学院生活中，周围的妖怪都维持着人形，她作为人类留学生也无需参加跟法有关的课程，这使她常常忘记自己的环境。

    此刻她切地认识到了这里与人界的不同。

    台上的表演华而绮丽，法营造的画面奇幻而又真实，比4D电影更恢宏刺激。期间有一条飞龙着火在大厅盘旋而过，经过颜凉正上方时她的被那灼的温烤得发麻发。接着有冰落驱散了温。颜凉伸手去接，那冰却在半空中就消失了。

    颜凉顿时觉得到妖界来并不全是坏事，至少这样奇妙的经历在人界是极难经历到的。

    来到妖界的人类学生数量有限，不免有男生邀请她到舞池里去，颜凉指指衣服用“先生，我上穿的是学院制服，可能不太适合去舞”给拒绝了。当然，不愿意离开的这想法她是不会说来的。

    宴会将近尾声林檩才场，没有绚烂法映衬的她理应很难引起注意。但事实却是，在她躬行礼，将小提琴架上肩膀时，大厅里的嘈杂声沉去了许多。

    今天的林檩在稍许打扮后显得相当动人。她穿着件白曳地裙，线条算不上成熟，但如一株风兰一般纤细匀称。小巧的脸庞上五官组合给人一奇异的舒心，松垮垮扎起的发逶在左肩，一举一动轻柔优雅。

    她上有莫名的气场，笃定却不会使注视她的人心生被压迫。

    舒缓的曲过后，她鞠躬退场，如一只秋时悄悄踏着枯叶层，消失在清晨雾霭中的森林猫。

    般的掌声中，颜凉第一次如此痛恨“学生在校不得携带相机”这条规定。

    表演结束后，有个侍从走近她低声说：“请您现在前往二层大厅。”

    颜凉皱眉：“什么事？”

    侍从轻轻一笑：“您会知的。”

    颜凉心存疑惑地照了。

    踏上阶梯上柔的手工编织地毯时颜凉发现被邀请的不止自己一个，所有人类学生都聚集了过来，其中包括已经换了一衣服的林檩。

    心中的疑惑在扩大，她小心地聆听着周围人压低声音的对话。

    她听到有两个人这么说：

    “听说在夏至祭人类那边会来人访问……”

    “你说我们有可能见到父母吗？”

    “唔……或许……”

    颜凉心里一动，一不可思议的期盼浸泡了加快鼓动的心脏，她几乎能听到溅在腔膛上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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