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我们(2/2)

    同伴一板一，不容有失，“找不到完整的，也要上那把灰。”

    保罗又打了个哈欠，笑容消失了。

    “到底是什么人会在这地方放火啊？”

    “我需要上报。”

    “你知，大分半冷冻人都是冷冻人中最脆弱的。”

    “她想念她的生母。”

    “我不想要向他们检举你，保罗，你很清楚一个半冷冻人对我们的价值。c-374小行星也不适合她独自生存，隐瞒她的存在，对我们和她都没有好。”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我害死了我的女儿！我该死！我该死！我必须得死！”

    “保罗，不要意气用事。”

    “还继续往里面走吗？火烧得这么大，她也不可能有防护服——”保罗打了个冷颤，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寒冷，“现在最多还能剩一把灰……”

    保罗急忙打开自动门，与那人面面相觑，或许是时间相形成了某难以描述的默契，保罗一瞬间就从他的睛里解读到了某些令人胆战心惊的信息。

    他不依不饶地了最后通牒，“我只能给你一个星期考虑，她本不可能靠自己在这里活去。”

    周围那些幸免于难的人一看，便会知他们只是一些刚能填饱肚、有衣服蔽的贫苦人。这场大火顷刻之间夺走了他们的亲人、住所和微薄的财产，不少人蜷缩着，匍匐在地上痛哭涕。

    人生本就微末的希望被这场横祸烧得一二净，只留庞大的、刺目的、无法修补的绝望。

    “她就住在那个街区。”

    面容与面相差无几的同伴打断了与保罗之间的沉默。他们一同注视着火海前的少女，她只穿着一条单薄的绿裙，冻得那张由于使全力而发红的脸转间白得吓人。然而她却还异常专注地看着那对母女，神异常的温柔。

    “女士，您误会了，您看！”

    正当人们怔怔地看着女人决绝的背影，以为即将目睹一场惨烈的死亡时，伴随着一声呼，一位少女从远竭尽全力地奔来，千钧一发之际，力竭的她赶在最后一刻将那位瘦女人扑倒在地。

    只听“轰隆”一声，不远的一个街区忽地淹没在一片熊熊的火海之中。

    一位异常削瘦的女人忽地抬起了她的，艳丽的火光照亮了她苍白的脸庞，泪从她空的双中不断地，满是咬痕的颤抖着，一痴迷的、癫狂的笑容诡异地浮上她的面容。她猛然冲向了那一片在诸多危机理措施没有太大变化的火海。

    “她……她不会——”

    那人略一，面上的神还是木木的。

    保罗沉着脸没有回答，暴地打开自动门，那人也不愿和保罗争吵，颇为气地走了去。然而他才走去十几步，保罗也才合拢自动门不过片刻。

    这位酒吧老板形象大失地后退一步，轻声问：

    瘦女人哀嚎起来，她痛苦得仿佛一只被生生剥齿的野兽，用力捶打着气吁吁的少女的膛，她的声音尖得可怕：

    面般死板的面容依旧没有现一丝一毫的的裂痕，他连声音都是四平八稳的。

    保罗拽了一他没有表的同伴，目光躲闪地：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保罗面上的表更加难看，他小声地骂了一句什么，又忍不住抱怨：

    “妈妈！妈妈！我怕！”

    保罗听见他看上去极其不通人的同伴平静地。

    “我也有无数次机会向他们举报你。”保罗笑着看他，并不畏惧他的威胁，“你和他们究竟是不是‘我们’，我以为你早就清楚了，现在看来你还是有些糊涂。”

    小女孩一扎在瘦女人的怀里，为她们让开位置的少女平静地注视着这对母女的久别重逢，她们抱得那样，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对方一分一秒。

    “女士！”

    披着过大斗篷的小女孩终于踉踉跄跄地追了过来，她的泪得比瘦女人还凶，哭着大喊：

    这番言之凿凿的话显然没有打动他，那人也走到了吧台旁。他寡淡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简直像一张木匠学徒为了练手胡的面，制滥造、死气沉沉。

    保罗能觉到，幸存者中的很多人甚至宁可就此死去——

    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夜幕，那些上升的烟雾成了一片片可怖的云翳，焰嚣张而贪婪地舐尽了寥落黯淡的星。哭声、骂声、求救声震着本就因扭曲的空气。

    “已经很晚了，你该走了。”

    “不，不！”少女的整张脸都因为剧烈运动红得像能滴血来，凌的短发沾上了许多灰烬，她吃力地勉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