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烛夜谈(2/2)

    “秦溯之选择了赌她会是健康的,但是她赌输了。”

    “先生,我是讲故事的琼。”

    “您请问。”

    男人的声音隐隐发颤: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会问问题?

    她以令自己都啧啧称奇的自制力保持了自己的不动声,她平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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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我是讲故事的琼,您是听故事的人。”

    “更何况,无论如何,它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最后一个问题。”他突兀地开

    他的跛足不知为何格外明显,几乎是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秦杏面前。这样的景本该显得稽,但当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时候,秦杏却到了一前所未有的压力。

    甚至——她觉得他那张被屏障遮盖的面容上的双正带着一杀意瞪向自己。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莓果,纯白的晶杯衬得果更加殷红如血。秦杏觉得如果真的用它来果冻,绝对要比安吉的那份更有滋味。

    如此执着于“”,简直像是刚刚听完睡前故事,耍赖拖延着不肯睡的孩来的话。

    秦杏话音刚落,便到才恢复正常的气氛陡然又变得诡异起来,她的脑里立刻飞速回顾着刚才自己的表现,思忖着自己的过失。

    “秦溯之选择带秦琴走,而不是带阿洄走,是因为她秦琴吗?”

    “不,先生。”

    他在讲到“死”字上声音急急低去,很快,他一个字也说不了。像是有什么生生卡在男人咙里,他看上去有像是窒息了。

    “所以秦溯之选择了最不容易暴问题的她?”

    “讲故事的人自当对故事中的每个角都有所了解。听故事的人——先生,我已经告诉您了,故事势必会存在着错漏和虚构,它并不全是真的。您不必为了它烦扰。”

    “如果你只是琼,你怎么可能对她们了解得这么?”

    她用那双在夜晚里颜的墨绿睛看着他,微微一笑,神

    她把手搭在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的手背上,中并无惧意。

    “说!你究竟是谁!”

    卧房里十几盏烛台扑朔着柔和的火光,那只伸到床幔外的手轻轻扯住床幔垂落的金

    他动作缓慢地整理了一,以极低的声音说了声“抱歉”。

    “就像秦溯之自己讲的那个生死药的故事。当初秦琴这枚胚胎是有很大可能寿命短暂,但也有微末的可能会是健康的。”

    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秦杏耗尽了全的毅力控制自己没有发笑。她看着大的男人,第一次对某个人某一刻的神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这些事……这些事真的是她临死前……”

    男人以一温柔到可怖的语气一字一顿地

    那只的手又回到了她的上——这次是搭在她的肩上。

    他质手的手抓住她的,盛着莓果晶壶因他过于凶狠的动作坠落在地,鲜红的果那张惊人柔的地毯。

    “琼,请你再告诉我一次——你是谁?”

    他抓得她生痛,明明是的肌肤,他碰的地方却由于用力过猛泛

    “先生,很多决定常常与‘’无关。”

    “不能完全这样说。”她叹了一气,“秦溯之赌的不是不被人发现,她赌的是秦琴不会有问题。”

    “我知您可能会说这是我在耍技俩,但它的确又是有关于另一个故事的,我暂时还是不能透。”

    秦杏不准备在这事上和他客气,端起那只晶壶,把鲜艳的果小巧的杯里啜饮,味果然不错,酸甜可

    “这也是她选择带着秦琴失踪的原因?”

    秦杏没有回应他,她垂着眸,看着那只躺在地毯上的晶壶,完好无损,只是果倾洒一空。

    的床幔被猛地拉开,隐在其后的男人突然了床。

    片刻的沉默后,她听见他

    “那壶莓果不错,琼,你可以尝一尝。”

    秦杏闻声抬,她起了,不再坐着,语气极恭敬:

    男人像是被钉生生钉在了原地,他就这样掐着她的,站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回过神似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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