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的博弈(1/2)
尽未能完全化,“冲银河系”烈的酒味还是在秦杏的齿间萦绕不散。她还迟钝地品了一若有若无的柑橘酸味,涩得很,于是更加困惑如此古怪的味缘何能成为销款。
小纹正乖巧地捧着茶杯喝茶,好像不久前嚣张“吻”、从她中夺的人并非他本人。
秦杏抿着,细致地将他从看到脚。
混有瓦埃勒血统的小纹生得俊秀,毋庸置疑,想要在徕霓区讨生活,一张好脸是必须的。但他的容貌还到不了令人前一亮的好,只能说是眉清目秀。而最值得称的肯定是他的一双猫耳,茸茸的黑猫耳里是柔和的粉红,与他总时不时伪装的无辜可怜很是相衬。
她咳嗽了一声。
小纹立刻看过来,微笑着把另一杯茶推过来:“喝茶压一压?‘冲银河系’的味确实太重了!”
秦杏接过茶杯,垂眸看着杯中泛红的茶汤。
“你不喜吗?抱歉,我看琼应该有亚裔血统,我以为你会喜茶。或者——你是想再加或者糖吗?这里——”
她摇了摇,呷了一不正宗但味尚可的茶:
“不,谢谢。我只是有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小纹的一张笑脸立时地贴过来,追问:“如果是关于徕霓区的事,我很愿意为你解答,琼。”
他们默契地没有再动的那只盛着“冲银河系”的白瓷碟上印着一圈偶尔变幻形状的品红纹,咬着的秦杏看着纹中的小人快地以各匪夷所思的姿势。
在有作用的郁香味中,她直白而坦诚地:
“我觉得你很奇怪,你一直在勾引我。小纹,你好像非常想要和我发生关系。”
小纹看着秦杏,无法掩饰的笑意犹如洪一样从他琥珀的睛里涌。他好像用尽了全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笑得前仰后合——但尽如此,他突然间爆发来的大笑声量唬得秦杏着实向后一仰,她甚至觉周围的十几个茶杯包厢都听到了他的笑声。
“哦,我的天呐!”小纹一边拭着自己笑来的泪,一边牢牢地抓住秦杏的手。
“我亲的琼,你好好听听自己说了什么?”
“我没有说错话,你一直在试图向我展示你的能力,还想法设法地和我行接。”
她的脸红得厉害,拼命想把双手回来,瞪着他,却违背她意愿地无端几分弱的嗔意:“我没有理解错,你就是想勾引我和你发生关系!”
“看来我被识破了。”小纹笑嘻嘻的,仍把她的手抓得牢牢的。
“我就是想讨好你,好捞到机会你。”
“你!”秦杏的眶都泛红。
“说真的,你被保护得未免太好了,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冷冻人。”
小纹攥着秦杏的手,尽小纹面上带笑,他的神还是令她心一震。
“听听你说的话——‘发生关系’、‘能力’、‘接’……”他的拇指挲着秦杏的手背,语气中夹杂着一缕难以捕捉的妒忌,“我们从来不用这么文雅的词。”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吗?”
小纹轻轻笑了一声,随即俯,在她耳边:
“我很好奇,要是我没有为了照顾你用‘生’这个词,而是直接说‘’,你的现在会不会得厉害。”
秦杏瞪大了双,一把将他推开,滔天的羞愤使得她自耳尖到脖颈都成了红,她咬着牙,隐约还带着一哭腔:
“!你给我!我不要你我的向导了!”
说罢,她手边的一只钮,悬浮的包厢即刻坠,门将一打开,秦杏便不不顾地冲了去。
小纹似乎是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可能是不想吊死在她这棵注定没结果的树上,总之,他没有挽留,也没有追逐。
秦杏畅通无阻地离开了“妮亚的茶”,她短暂地在电梯里啜泣了片刻,“叮”地一声,她再度回到了那位以黑雾遮蔽面容的先生的住所。
秦杏扭开盥洗间的龙,任由清哗哗地。
她瞥了手腕上的光脑,见某一只灯并没有亮起,上毫不犹豫地手指如飞地快速,发了连日来的第一条讯息。
受到光脑的微微一颤,知讯息已经成功送,她才如释重负地抬起,看向镜里映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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