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奏后的再遇(2/2)

    但秦杏刚一步还未待向那人谢，她便被那双灰的竖瞳望住了。

    “杏，你今晚的演奏实在是太完了！”

    秦杏谢完幕回到后台时，浑都在颤抖。

    成不衍隔着数块“浮冰”望向她，在璀璨的灯光的笼罩，盛装打扮的她与几日前那个提着土豆和香的她判若两人，仿佛青涩只是一生存的伪装。

    “我记得好像还有一场别人的仿制钢琴独奏，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一听。”

    机人侍者刚向那几条只乘了一人的小舟发是否介意有人拼座的问询，就很快得到了某一条小舟的同意。在他旁的秦杏为此大松了一气，她原以为这总要耗上一阵。

    “当然可以，不过你多半要和别人拼座了。”她笑了笑，调侃着解释：“你知的，因为你彩的独奏，我们自然座无虚席。”

    在许多段不知其味的表演过后，投在大冰山上的那束光束忽地提亮了些，连带着晶石制的小舟也生异彩来。成不衍这才放了手中那杯尚温的咖啡，望向了舞台中央。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对于这样的要求，洛自然没有拒绝的理，并且她也的确觉得秦杏应该多听一些银河时代的演奏。

    她在那人造人略显甜腻的声音中走了蓝的幕布。

    玫发的人造人主持人称职地步报幕，他浅蓝的眸在灯光仿佛也来自后的冰山。

    这曲以几个并不太和谐的音符开端，相驳得教人忍不住皱眉。但还未待抱怨声起，她的指尖便以惊人的灵巧掠过数键，将原本的拙劣扭转成甜而梦幻的旋律。

    秦杏并不打算因此放弃那场仿制钢琴独奏，便：

    玫瑰灰的吊带裙及地，在暧昧的光影间，在外的肌肤恍若剽窃了名画里女的颜，与的诱惑断然绝缘。晶石的杏在她黑如鸦羽的发间颤巍巍地盛开，浅金的耳饰洒华贵的辉光，衬得她无饰的颈项更为白纤。

    “我叫成不衍。”

    在今夜的中心咖啡厅里，大的冰山、细的冰凌、半空中的小舟乃至那些晶石制的饰品都在闪烁，但真正的“星”毫无疑问地只有一颗。

    那就是秦杏。

    这样的夸赞很好地安抚了秦杏，虽然方才掌声如雷，她还是仍对自己的演奏有所疑虑，担心它不合银河时代人的音乐品味。

    “很兴认识你，秦杏。”

    秦杏刚想要答应，忽地想起那张节目单上还有一场别人的仿制钢琴独奏。

    她实在没见过这样宏大的场面，当着和妈妈记忆中一样多的人演奏，又是在那样华丽的场合，况且她还选了这样一首不怎样讨人喜甚至有古怪的曲，一时间她只担心自己一刻便要被群起而攻之，被永远逐中心咖啡厅去。

    她跟着机人侍者乘着悬浮代步车来到那条小舟，它正于最佳的观赏位置。

    “谢谢你的夸奖，洛。”

    她走向那架仿制钢琴的步并不快，举止间也些许局促和张。但全场从始至终都是静悄悄的，注视着这位“名家之后”在琴凳上坐定，奏起她的曲。

    与明亮的舞台不同，悬浮着晶石制的舟形座位的观众区甚至可以说是昏暗，似乎只有那些小舟在着光亮。

    洛立刻摆摆手，她那双海蓝的里满是笑意，“没必要这样客气，要来休息一会儿吗？我们为你准备了专门的休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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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声又渐渐慢来，那些并不太和谐的音符再次涌动来，像是孩童胡造就的恶作剧。演奏者的她神却依旧投，指尖轻盈地在琴键间跃动，这样的“恶作剧”又很快演化得温柔而恬静。似乎孩童耗光了力气，在疲惫中偎在妈妈怀里安然睡去。她指间淌的乐声于是又辽阔起来，像是在描摹夜幕上满月的脸庞和群星的眉。

    “请欣赏，地球时代着名钢琴家秦琴之女——秦杏，带来的仿制钢琴独奏。”

    直至她最后一个音符落许久，她站起来谢幕时，如雷的掌声才将厅的沉静洗尽。

    洛的睛亮得惊人，她一把便抓住坐在椅上的秦杏的手，欣喜非常地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