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羔羊白(2/3)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殿给我的已经足够多了。”

    “选什么都行，只要你喜。”

    “我……”仿佛是她的受了那责罚，一时间竟说不完整的话来，目光却还停留在男肩膀上的那条伤痕上。只是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伤痕已经变得鲜血淋漓。受伤的男保持着绝对的缄默，但他回避不了生理上的痛苦，汗如注地淌，也在无法控制地轻颤。

    年轻的公主坐在金线织的蒲团上，与黑夜同的秀发上缀着金叶发饰，她懒洋洋地对着秦杏微笑，着她手中的那一串，简直像某幅挂毯的主题。

    卧房里的窗遮着厚重的窗帘，那的带着暗纹缀着苏的布料，更像是密不透风的墙。灯烛摇曳着暧昧的光，熏香甜腻腻地贴上来，教人觉得呼是一狎昵的罪过。秦杏转过，她手中还攥着那串，昏暗的光线将它原本郁的紫腌渍成一沉沉的黑。她对玛尔妲笑了笑，轻声：

    那五个全的男在玛尔妲的里似乎与作为死的案几没有什么区别，她笑着轻轻拍了拍秦杏的后背，又补充：

    秦杏应了声“是”，便走近了那五个赤的男。他们大抵是维持这样的姿势很时间了，面庞和膛上已然沁细密的汗珠，呼也显得沉重促。排在最末尾的男看上去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许是年纪尚轻，力气也不如其他的男大，他咬着牙，额隐现青，像是力竭的前兆。

    但那少年却不敢听从秦杏的话，他仍维持着举箱的姿势。

    玛尔妲挑起一侧眉，语气有些不满：

    半明半暗里，意味的话语自公主的红落，裹挟着不加掩饰的位者的望。

    “可我不觉得足够。”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度的案几，我真不愿意让这么多的‘东西’待在我的卧房里。”

    “和之前一样，你怎么置它们我都不介意。”

    “琼，你去看看，选几件喜的。”

    秦杏微微垂睑，视线落在琼白得奇的肌肤上，白——纯洁的、无辜的、孱弱的白。她想起被呈在祭坛上的羔羊，得到心的照料，命运的最后是分享一份并不属于自己的噩运。她已然嗅到自己“祭品”的份，但在此刻，只能继续装傻充愣地这只“羔羊”。

    “你知，这些都只是隶。”

    玛尔妲注视着她的神，与不久前多琳注视着那匹布料的神如一辙。秦杏觉到那些被她行压制住的颤栗挣扎着要浮上来。那双湛蓝的眸满是笑意，这教玛尔妲原本就明艳的容颜更添神采。

    “把箱放在地上吧。”

    “琼，你不知，我甚至恨不得和你分享我的一切。”

    愕然的秦杏望着少年伤痕中缓缓沁的血，少年的手臂颤抖着，却还在举着那只箱。

    卧房当中跪坐着五个全赤的男，他们分别举着一只工细的木箱，从他们手臂凸的肌线条来看，那些箱的分量都算不得轻。

    “琼，你怎么还把这‘东西’当人看呢？”

    男们举的箱没有上锁，玛尔妲接过了秦杏手中的那串，促着她快些打开箱挑选：

    秦杏还没来得及劝说他，玛尔妲就已施施然站起来，她非常平静地一条泛着金属泽的细鞭，吝于警告，也不屑于走近，当便毫不留地了去。鞭破空的声音尖锐，在眨间就化作那少年的肩膀上一条胀的红痕。年轻的公主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不通人的罚，她全然没有给秦杏留片刻的可以求的机会。

    “殿，如您所愿。”

    她仰起来，展修而脆弱的脖颈，祖母绿的眸平静无波。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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