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篇章(2/2)

    “你就是老林的学生？”

    “他要等综合班结课才能来。”

    秦杏略微怔了怔，她没想到这样快就能见到康斯坦丁，有些局促地了：

    “我叫秦杏，来自综合班，是这次选上来的学生。”

    “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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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康斯坦丁就好，也没必要用‘您’来称呼我。”

    她的这两个字完全没有加大音量，甚至在赵元谨耳朵里，这句话完完全全地淹没在奇卡嘉变态的尖叫声里。然而榃榃的话音刚落，整间教室立即安静得呼可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错觉。

    “先去吧，等课程结束后我们再单独聊聊。”

    “你是秦杏吧？我是康斯坦丁·卡甘，老林的朋友。”

    “是，我是秦杏，很兴认识您，卡甘老师，非常谢您愿意在这段时间教导我，今后要麻烦您了！”

    所有人都望向榃榃目光落的地方，那是站在教室门的一位穿着杏仁白连衣裙的少女。鲜红的斯拉达莓大颗大颗地缀在她的裙摆，松叶绿的丝带缠绕在她黑的发辫上，那少女有着一双邃的绿睛，上她象牙白的肌肤，教她像一绝不可能属于此、不染尘埃的致人偶。

    “那老林在哪里？”

    没人能读榃榃语气里的绪，她讲起话来总是同样的调，谈不上什么喜怒，声音倒是很清脆。

    奇卡嘉的尖叫已经到了赵元谨不能容忍的程度，尤其是他还特意凑近他，挑衅般地冲着他的耳朵叫喊。赵元谨咬牙切齿地站起来，刚想要警告奇卡嘉，阻止他继续这样肆无忌惮地折磨自己。坐在唯一一完好桌椅上的榃榃便轻描淡写地开了：

    康斯坦丁轻轻了，天空般碧蓝的眸里盛满着笑意，他提醒她：

    “别害怕，战斗班一直是这样。”

    未知的生活，崭新的未来，秦杏知，它们即将在这场无梦的酣睡之后向她展开。

    “谢谢……”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随即又有笨嘴拙地补充：“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

    秦杏来的细微不自在教康斯坦丁不动声地退后半步，给她留了更大的安全距离，他的微笑也变得更柔和了几分：“能指导你这样优秀的人，应该是我的荣幸。我听老林说了你的况，你非常努力，秦杏。”

    然而这未曾涉足的新篇章，首先展示给秦杏的，是一片沉浸在混之中的“废墟”：

    远在意料之外的奇诡画面教秦杏觉得自己来到了斗兽场，似乎一刻就要有狰狞可怖的兽冲来，把这些癫狂得犹如酒醉的人撕成碎片。她意识地后退一步，回到了走廊里，才想给老林发讯息确认，便听到她后有人轻轻笑了笑：

    她的回答教榃榃垂密的睫，很快榃榃又睁开睛，她的语气还是与最初毫无差别。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轰炸着耳，不知是谁持之以恒地以非人的音量发各难以理解的声响。空中飘扬着细碎发亮的粉末，它们时不时炸裂开来，偶尔溅起零星的血。没有一件什是完好无损的，就连那些莫名其妙就缠斗在一的人上都带着浅不一的新伤，他们仿佛失去了痛觉，喝彩着、咆哮着、撕打着，狂的红涌动在他们的面庞和肢上。

    沐在榃榃影里的少女始终抬着直视着榃榃，神没有半退缩，她还从容不迫地继续自我介绍：

    她转过去，后的人材挑，披散着的金发丝将将垂落在肩膀，他耸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镜，碧蓝的眸酷似日的天空。

    “我不喜你，秦杏。”

    榃榃站起来，大步走到少女面前，她的躯庞大得像一只成期的熊，如果不加控制地走动，会让人疑心发生地震。她用那双属于弗狄特德族的睛自上而、毫不避讳地审视着那位绿睛的少女，金的涟漪在榃榃的睛里一圈圈开，她直接了当地发问：

    但榃榃似乎并不关心秦杏，她对老林很执着。

    康斯坦丁有一温和文雅的气质，这气质很好地中和了他面略显冷的廓，尤其面带微笑时，便显得更加和善可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