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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退办公室,锐地发现有些不对。
征鸣的话明显没有说完,他在避讳他?为什么?
杜若仔细回想他说的话,“没想带他去”,“他”指的是谁?
直觉告诉他,征鸣嘴里的这个人可能就是他现在暗地里服务的,家的小主人——蕤。再联想到陆家,不难猜到他说的是陆老爷三百岁的寿宴。
征鸣不想让蕤参加陆家的寿宴?
杜若觉好笑,嘴里那么贬低不屑陆家,说的好像一秒陆家就要从世家里除名一样,结果心里不还是暗自警惕戒备着,生怕蕤从陆家得到助力?
他走到助理办公室,随手拿起连勺桌上的饼拆开——“唔,薄荷味的?”
“嗯那。”连勺也不抬,“提神醒脑,味好不?”
“味不好说,提神醒脑倒是真的。”吃到嘴里,一清新的冰凉直冲,杜若打了个激灵,觉脑瞬间清醒了不少。
“你怎么还没走呢?”杜若来的时候一看办公室里还亮着灯,一看,就剩他俩了。
“忙着呢!”连勺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字,朝杜若努了努嘴,杜若心领神会地撕开包装纸,把一糖他嘴里。
“还不是总,上次订的礼服他怎么都不满意,非要我找人家沟通,照着他的意见改。”连勺撇嘴,“他怎么不早说呀,等来又嫌弃袖扣挑的不好,里衬颜难看什么的。妈呀!人家设计师那么闲的慌,那么多单等着接呢,有时间迁就他?”
那个设计师在世家圈里也是小有名气的。这次寿宴他也确实收到了了多订单,因为时间比较,都是斟酌再三才接单的。然而没想到却遇到征鸣这个奇葩,简直比他之前遇到的最挑剔的贵妇人都反复无常。
连勺负责跟那个设计师沟通,设计师很崩溃,他也很崩溃:“杜哥哎,我真是佩服你的好脾气,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能忍受总那么久的?告诉我,让我学习一。”
杜若笑嘻嘻地说:“还能有什么?零呀,零让我快乐。我一想到总给我发的工资能买那么多我喜的零,就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服气。
连勺对着杜若比了一个大拇指。
杜若说:“行了,我不陪你了,我要班了。”
他一转,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他察觉到,征鸣已经开始戒备他了。
就好像这次订礼服,杜若之前都会给他联系一个相熟的老师傅,老师傅手艺不错,跟征鸣也是磨合了很久的,能受得了他的脾气,也摸清了这人的喜好,断然不会现跟这个设计师一样反复被要求重的况。
但是征鸣居然越过了杜若,直接自己联系了设计师要求礼服,这一举动不得不让杜若多想。
他确实是跟了征鸣二十多年,是他一手提起来的亲信,一直受他信任。杜若的手上,甚至还有他亲手给他的印章副章,这对于多疑的征鸣来说,不可谓不稀奇珍贵,也足可以见得他对他信任之。
那征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或许是姚芊芊打来的那通电话?
不,不对。杜若随即否定了这个猜测。
若是从那时开始,征鸣早就该显端倪才对。
杜若在意的并不是征鸣越过他订制礼服的事,事实上,这个人总是会突发奇想,突然想找新的设计师也不是奇怪的事。他在意的是,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了,他居然没想起知会他一声,也没提让他准备参加寿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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