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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惨现状的，也是对于自己一次次放过究的机会而让事发展至此的，还有对于辜负了一直依赖信任学习的学的，各各样的自责汇聚在一起。

    原来他只是想听别人直截了当地批评他一句，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这严厉和训斥竟然变得珍贵起来，“你不” 三个字奇迹般地拎起了他肩膀上的重量。

    “我其实有后悔，本来以为有一朋友是只要互相理解，即使不频繁见面相也能久维持去的，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我应该要更加密切地关注你、更加直白地提醒劝导你才对。” 陆柏舟喝掉了杯底的最后一，站起来说：“就这样吧，事已至此，好自为之，保重了，学弟。”

    陆柏舟离开以后凌辰南独自在咖啡厅又坐了很久，直到服务员过来问需不需要其他的餐才恍惚间醒悟，他站起，膝盖往都发麻而冒着凉气。

    天已经有些晚了，他走到街上，发现移动的人群中有一个人站定看着他。

    他抬起，同他对上。

    白晟穿着轻薄的风衣外，手在兜里，挑地站在人群之中，面无表地看着他。熙熙攘攘的人里不时有人回看他，可没人知他的故事。

    凌辰南忽然想：对啊，这个人理解我，因为他是我的动机，也是我的共犯。

    他向前刚迈一步，白晟就大步穿越行人路障走到他面前，凌辰南问：“你在这多久了？”

    白晟说：“一个半小时，从你去的时候我就在这了。” 想了想，他又解释了一句：“我没跟踪你，是陆柏舟约我过来的，我本来已经拒绝了，但想到他可能也叫了你才过来看看。”

    凌辰南不置可否 —— 这个时候，这些事，都无所谓了。

    白晟似乎是看他的沮丧，想抱抱他又怕被他拒绝，只站着贴近了，说：“那个人有那么重要吗？一副被抛弃的狗狗样，我好嫉妒。”

    凌辰南撩起看了他一，越过他自顾自往前走了。

    白晟快步跟上来同他走成一排，问：“你怎么来的，公车？打车？现在晚峰呢，我送你吧。”

    “你送我？” 凌辰南疑惑扭：“你开车来的？”

    白晟，抖一串钥匙说：“之前一直停在车库里，今天第一次开。”

    对方已经不是那个事事需要依赖他的人了，不，或者他从来就没那么需要他，即使是被噩梦缠的时候。

    需要适应新角的是他自己。

    可惜自己现在防御力为零，智商也所剩无几，要完成这件事实在太困难了。

    凌辰南面无表地看着他，对方结动了动，及不可见地抿了抿嘴。

    在张吗，在张什么呢，怕我不坐他的车吗？

    凌辰南说：“首先明确一，我没有原谅你，我只是今天太累了，不想和你吵。”

    “知了，” 白晟飞快地说，环住他抱了抱，还不等他说什么就松开手 ：“今天就别费力气骂我了，回家吧。”

    这是第一次 —— 白晟坐在驾驶座而自己作为乘客，凌辰南系上安全带，意识到旁边的人在看自己，他侧过脸看他，对方一个浅浅的笑容。

    他没有回应那个笑容，只是收回视线面无表地盯着前面。

    他此刻才终于看清了这一戏，步步为营极有耐心的狡猾猎人披着迷路小动的，将自己一寸寸引陷阱，直到确定他无可逃毫无援手，才动手收了绳索。

    那人启动车，车门锁“唰” 地一声弹起，凌辰南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牢牢锁住了，被这个人，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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