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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断了,妃扑通一声掉湖里。
老皇帝一行人急匆匆地到湖边去,又急匆匆地离开。
许观尘第二次这样喊他,是在一个月之后的九月秋狩。
他又想起自己的师父说过的那一句话,犯戒,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萧贽松开他的手,还是很别扭地哄他:“你去睡吧,我去练刀。”
屏风后边,一张小案,案前一个打坐用的草蒲团,案上
要说有,也就只有一个用屏风隔开的地儿比较特别。
“她背地里说你不好。”萧贽用指尖碰碰他的白玉冠,“本王帮你气。”
忽然缺了三年的记忆,许观尘也睡不着,轻手轻脚地在福宁殿正殿逛了一圈。
他原本不大在意。才醒来时,只记着上疼。心中不屑,犯戒嘛,不过尔尔。
许观尘被萧贽堵在墙边,听见他一句“你找死”,心底一凉,靠着墙才站好了。
许观尘记得榻前有个暗格,里边放着殷红颜的药,只是他不通机关之术,摸了半日也没有找到暗格。
《清静经》果然很清净。
据许观尘残缺三年的记忆,他只这么喊过两回。
萧贽把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衣襟上送。
十五月圆,许观尘抱着坐他面前,低着,一动也不敢动,却忽然觉得,自己与萧贽都孤寂得可怜。
又是那件事,为了给萧启求药,许观尘跪在阶,低低地唤了一声。
念完一篇经文,许观尘壮着胆向他提了要求:“放人。”
萧贽很用力地住他的后脑,把他往自己面前带了带,却很克制地、只吻了吻他咬破的角。
一回是在元初四十一年的中秋宴上。
“不、不用。”许观尘也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我不生气了,足够了。”
然后开始——
许观尘神。
许观尘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去了。
萧贽仿佛回神,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听他把一篇经文念完。
许观尘不自觉抿了抿,碰到咬破的角,再疼也忍着了。
现在却好像不大一样,这回他十年修行的心,才算是真被萧贽磕破了个。
这个心思,现在看来,好像是白费心思。
殿中才收拾过,也没有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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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许观尘已给他念了快三年的经文,老皇帝顾念着儿,也心疼妃,夹在中间不好面,便把许观尘推去劝他。
白玉凝脂,萧贽却好像很喜玩他的发冠。又过了一会儿,才懒懒地应了一声“好”,抬手让手人放那妃来。
隔着布料、与肌骨。
给他念《清静经》。
许观尘却低看去。
或许是萧贽的恨都偏执,他你时,旁人说两句闲话,他要把那人在地上给你气;他若是恨你,恨不能把你踩泥里。
对上恻恻的萧贽,许观尘就只会这个。
那日宴上,老皇帝的一个妃,不知怎么又惹了萧贽,被他手人吊在白练湖里浸。
许观尘没法,着上去,在他的椅前蹲,喊了他一声:“萧遇之。”
所以,第三回在福宁殿这样喊他,许观尘存了念旧的小心思。
萧贽去时,把案上的奏章都给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