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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的笑容里暗藏杀机。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苏蘅只好是心非地装傻反问:“啊?什么生气?你在说什么?”

    秦微斜睨他,倒也接得上话:“没生气就好。”

    “苏老师吃饭了吗?”秦微忽然问他。

    苏蘅摇摇,会散得这么晚,哪有时间吃饭。

    秦微问他:“家里有人等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约饭还要问家里有没有人等,苏蘅着实为这问法而惊讶,他随回答没有以后又迟疑一,显然有些不太想和刚刚得罪过的教务主任去吃饭,不过拒绝似乎更不好,只好同意,“我先收拾一东西。”

    秦微跟着他去了办公室,靠在门框上等他。

    他半垂着玩手机,偶尔抬起看看苏蘅,又看看窗外,夜映在浅栗的瞳孔中,如一滩泛着涟漪的。苏蘅歪着,不动声地打量片刻,发现也不怪陈栩绒会激动,这人确实好看得有些过分了。

    在学校附近选了家小餐馆,还遇到了一班的几个女孩。秦微教十二班的同时,也兼一班的生老师,一门,就被女孩远远得招手打招呼。

    秦微略一,在靠门的位置落座。

    女孩们眉飞舞地偷瞄秦微,窃窃私语。

    苏蘅看在里,忍不住嘴欠地调侃秦微:“每天找秦主任问题的女生很多吧。”

    秦微翻着菜单,懒洋洋地挑起看苏蘅,把问题推了回来:“没有学生找苏老师问题吗?”

    一开始确实有,而且也不少。但是三年过去了,除了接新班的时候,苏蘅会有这被众星拱月的待遇,其他时候还真是没有,毕竟他一个教语文的,许多都是看答案能理解的,也确实没什么可问的。

    “文科不像理科。”苏蘅说,“没那么多问题。”

    秦微说:“生其实也还好。”

    明知许多学生醉翁之意不在酒,两个人还在打太极似的故玄虚,苏蘅在心中默默摇,对这顿饭颇之无味。但是不说话,又显得太尴尬,苏蘅还是努力地找了话题:“赵悦是一班的学生吗?”

    秦微嗯了声:“是个很用功的女孩。”

    苏蘅思索片刻:“虽然范汝毅确实浑,但我觉得他不像是谈恋的样。”

    一般来说,中生谈恋也不过是课间碰面聊几句、上学一起走或是放假去玩诸如此类,苏蘅看范汝毅每天迟到早退,到学校以后倒就睡、一觉睡到晚自习的模样,实在想不到他哪来的时间谈恋

    “赵悦平时很努力,班级办公室两一线,我也想不太通他们是怎么有集的。”秦微很赞同,而后说,“周一我去找她谈谈。”

    越过班主任,直接被教务主任谈话,这待遇怕是有些优厚得吓人了,苏蘅调侃:“秦主任对一班很上心呢。”

    一班是重班,被教务主任看重无可非议,苏蘅只是客两句,没想到秦微却认真地说:“我对十二班也很上心,上心到去约他们班主任来吃饭,是吧,苏老师。”

    苏蘅:“……是吧。”

    苏蘅隐约觉得在嘴炮这方面,他遇到了对手,还不是陈栩绒那之快的势均力敌,而是语意的碾压。

    秦微将苏蘅的吃瘪看在中,却也没准备再调侃苏蘅,他换了个话题:“苏老师上次答应我的事,现在总有机会说了吧。”

    苏蘅想起来当时答应给秦微讲范汝毅的况,两个人没什么集,一来二去就过了一个月。苏蘅也不知为什么秦微这么执着于这件事,权当他了解问题少年,就简明扼要地聊了聊,末了,抬起望向秦微,看他认真倾听的模样又忍不住调笑,模仿着他的语气:“秦主任对这个回答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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