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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徐涓把手机拿远了些，等裴聿发完火才重新拿回耳边。

    裴老师平时傻乎乎的，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为什么关键时刻这么聪明？

    “你想太多了。”徐涓相当真地叹了气，“我就知你会想歪，所以才不敢告诉你啊，没想到你今天回来了……你要多给我一信任，裴聿，当然我也应该信任你，你不是那么不通达理的人，我应该实话实说。”

    “徐涓，你在哪呢？”裴聿的声音带着火气，“我一忙完立刻赶回家，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被你给惊喜到了！你不是说睡了吗，睡哪去了？！你为什么骗我？”

    裴聿没应声，徐涓不知他信了没，又说：“你等我一会儿好么？我上回家。”

    他和裴聿第一次见面，是因为唐思思，那次他给裴聿留了极差的印象，后来他好不容易用“应酬”和“迫不得已”的借把自己洗白了，裴聿信了。

    徐涓和郭绍打了一声招呼，提前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在这家会所带浴室的客房里简单洗了个澡，换上服务生帮他重新准备好的

    “我不是故意骗你。”徐涓说谎不打草稿，“我有工作，在外面应酬呢，要晚才能回去，不直说是怕你多想。”

    他是一个用事的人，怎么开心怎么，最开心的方式自然是两全其，“自由”和“裴聿”他全都要。

    在别人里理所应当的事，对徐涓来说，是一“牺牲”。

    徐涓：“……”

    说实话，上次用这语气教训他的人是他爸。

    他的确喜裴聿，可为了裴聿牺牲自由值得吗？

    裴聿全心全意和他谈恋，不图他的好，只是喜他，这一让他特别享受。

    坦白说，他风浪这么多年，今天是第一次被查岗。

    ——负责。

    现在事刚过去没多久，再提到应酬，裴聿难免会往那方面联想。

    徐涓在洗手间里呆了一会，这些复杂的念一闪而过，他没计算结果。

    但凡事皆有两面，包养关系真不够，却是自由的，恋虽然好又纯粹，却要他负起责任，把他圈在一个固定的小空间，不能再去看外面的风景。

    但徐涓不能说实话，他们的甜恋刚开始，徐涓还没享受够呢，怎么肯结束？

    “真的？”裴聿不信，“你不是说你的工作不忙么？都不经常上班，有什么事需要应酬到这么晚？而且怎么那么巧，我在家时你一次也不应酬，我一不在家你就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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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和裴聿不是这样的关系。

    裴聿依然没说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

    当然，他的联想一没错。

    徐涓盯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提示呆了几秒，心里仿佛被了一斤泥，又沉又混沌，把他一贯以来的游刃有余压了去。

    但这可能不是聪不聪明的问题。

    别说只是来打牌，就算家里养着一个，外面再睡一个，又能怎样？他不是没过，当时的人知了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人只是人，没资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