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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珠看着混不在意的小半天，终于咬咬牙：“我今日又多拿了些杂货，一个人忙不过来，小明天也跟我一起到坊市摆摊吧。”她其实一直不同意小门的，兵荒的，她们这样的份，遇到个什么事都不知如何是好。

    同样，檀婉清也是如此想法，能不门便不门，能少一事便少一事，见瑞珠如此说，也不应声，只：“那便少卖一些吧。”

    “你听我说啊小。”瑞珠赶凑近些：“瑞珠知小担心什么，其实我也担心着呢，可是这些日，我瞧着那坊市还是放心的，而且，不知是不是那日谢大人来过的缘故，这些日巷的北门驻兵营巡兵突然多了好几拨，巷巷尾守得滴不漏，不仅没有闹事的，连吵架的人都少了许多呢，总之很是安全，小就算门也没有关系……”

    第15章

    没了富贵宦达，钟鼎之家的份，脱去了锦衣玉的外衣，衣不裹腹，前路堪忧的时候，再端着矜持的小脸面与份，只徒惹人笑话罢了。

    如今，她们的日又张的厉害，银钱上也为难，她不能把两人生计的压力，自私的压在瑞珠一人上。

    檀婉清放好针线便回，伸手拉过瑞珠，微笑的看着她：“这般也好，我也正想去转转，到时你别嫌我笨手笨脚帮倒忙便好。”

    瑞珠被小一说，也立即跟着笑：“怎么会嫌弃呢，小什么都比瑞珠好，小，你不怪我吧，其实我一都不想小去，可今日见小一个人孤单单在家里，宅冷冷清清的，只有几棵光秃秃的枯树，都没人与小说说话儿，心里实在难受的很。”

    也有担心小一个人在家胡思想，檀府的事，老爷的事，当年的京城第一人，如今却落魄凄凉的境地，若日日再看窗外那棵叶掉光的老桃树，瞧着更让人景生三分，设地，若自己整日这般待在屋时，也要生生闷病来，与其小这样，倒不如，委屈些与自己一忙活呢。

    檀婉清见她的样，却是摇了摇，先笑了她：“怎么变成哭鬼了？以前可不见你这般，快别哭了，把今日赚的钱倒来吧，看看赚了多少？”

    提到钱，瑞珠立即有了劲，这些日的收，再加上今日的钱，终于能凑上一两银，她立即把荷包倒了来，又从橱里取装得沉甸甸的一袋铜钱来。

    天已晚，屋里光线有些昏暗，檀婉清玉如葱的手指了一盏豆灯后，然后将罩轻轻罩在上面，便回倚在桌前静静的看，屋里再没有别的声音，只有瑞珠手摆铜钱，发的轻微响声。

    直到她将一千枚沉甸甸的压手的铜钱捧在手里，才激动的开，说到了一千枚，明日便将铜钱换成银，这是她多日摆摊赚的第一笔钱，虽数目不多，自是不释手。

    收拾了桌，晚饭是清淡的鱼粥与汤，吃过并梳洗后，两人着单衣，瑞珠轻手轻脚帮檀婉清发，又坐于炕与小说了好一会话儿，才睡。

    第二日，天还未亮，两人便早早起，以前的时候，小眠多，一向都是睡到自然醒，自从她摆摊以后，小早上便没睡过一个饱觉，来到厨房时，脸上还带着倦意，但洗过手脸后，还是打起神与她一起忙活开了。

    不一会儿，锅里油了，怕小碰了油星，瑞珠急忙抢了炸的活儿，待锅后，她意识的看了坐在火膛边低拿着柴认真轻挑火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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