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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到他手上，许久，他的五小手指才握住，不知往嘴里送，只是端拿着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的看着。

    檀婉清轻轻用手摸了摸他的膝盖，小瘦又小，脱了这袄，全大概也只有最大了。

    “不会说话吗？”她轻轻的问，伸手在他脑后摸了摸，然后握着他的小手，将糖人往嘴里送了送，连碰了几嘴，也不知张开，只是呆呆的看着。

    直到半晌，嘴才动了动。

    这已经不止不会说话，这个孩……

    檀婉清想确认自己所想，凑近了刚要开。

    一脸焦急的宋夫人与教馆的一个小童，急匆匆的来，在见到檀婉清与椅上的大小的小豆丁时，宋夫人总算是松了气，抚了抚。

    回对着小童就是一顿训，随即将其打发走，这才走近来，：“沈姑娘在呢，刚才听书童说福荫不见了，差吓掉了魂，我这心到现在还怦怦直。”宋夫人一脸的张，没半分开玩笑的样。

    伸手就将椅上的小豆丁抱了起来，“哎呦我的小祖宗了，你可真的把我吓坏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被抱起的小豆丁，突然动了一，他把胳膊伸的直直的，将手里的猴举的，仿佛不想让任何人碰到它。

    宋夫人抱起来并没有注意到，只是转对檀婉清说：“福荫平时听话的，自己一个人也能安静的玩，今儿个守着他的书童偷打了个盹，一睁他就不见了，我带人把整个院翻了一遍，就是没找着，这孩可千万不能丢了，这要是丢了，那可不得了了。”

    一开始檀婉清以为，豆丁是宋夫人的儿，可这般一听，又似乎不是。

    虽心想着，却没有贸然开询问，只：“他叫福荫？福庇周全，好名字，可能是见到堂的小童拿的糖人，才一路寻了来。”

    宋夫人看了看桌上纸包的糖人摇了摇：“这孩天生痴儿，寻不得路，可能是赶巧了吧，我带了两个多月，也写不一个字来，谢大人将他到我这教馆里来，也是实在没有法了，私塾不收啊，我闲时能教一是一吧，好好的孩，可惜……”

    在宋夫人说谢大人时，檀婉清便心一，竟平空生一不好的预来。

    “他是……”

    宋夫人了：“这事儿不少人都知，我也不瞒姑娘。”宋夫人摸了摸老实趴在她怀里的福荫后背，：“他就是咱卫安守备大人的胞弟，一个娘生的，与大人差了十五年。”

    宋夫人同的叹了气，“守备大人英俊神武，可弟弟却是个痴儿，听说当年为了胞弟娘胎得的病，寻了不少大夫，都治不好，福荫原先还能说几个字，可自谢大人母亲过世，谢大人又常常不在府中，一直托于城南的一私塾，平时让人接送教，结果，塾里受了欺辱，又是个不会说不会闹的痴儿，直到后来大病了一场，差要了命，谢大人才知受欺的事儿，可就自打病好了之后，这孩就不开了，原来会的一些字也不说了……”

    宋夫人摇了摇，“谢大人是实在没法，送到我这里来，让我看顾着，识些字也好，指不定哪天又能说话了。”

    檀婉清听着这番话，不知是太累，还是这堂空气不好，竟有窒息，一时扶着案面，有些不上来气。

    在逃卫安城的那一晚，她听瑞珠提起过，他有一个生来就痴傻的弟弟，算着年岁，正好是那年妇人怀胎的时候，之所以定决心冒着风雪也要离开，便是知这事又与当初的鞭脱不了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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