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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地一声，廖刚甚至都没来得及拉，就只见步重华一把挣脱，拽住了吴雩衣领，三步并作两步跨过走廊，打开茶间门，狠狠把吴雩往里一推。

    昨晚受伤的脊背以力砸上墙面，吴雩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几秒还是足足几分钟，迟钝的剧痛才像铁锤砸穿腔一样，顺脊椎神经连血带沫地冲上了天灵盖。

    “那个……”终于在这令人绝望的沉默中，廖副队在手兄弟们炯炯注视中迫自己往前挪了小半步，扯了张纸巾抓在手里壮胆，着开了：“我说……步队啊，要不你先……先，许局不是说今天等你有空他再来找你聊吗，要、要不你先等等他？”

    “走，我们先去看守所，去看守所。”见步重华似乎有一丝松动的迹象，廖刚赶趁打铁：“来我亲自给你老人家开车，午回来还赶得及上去总局开会，来来来……”

    步重华在气上，想都没想把他整个人重重往茶间墙上一掼，怒吼：“听明白了没有！”

    吴雩踉跄两步站稳，险些没撞着墙，接着就被步重华拎起前襟：“你是不是以为你刚来那天，我说刑侦外勤不是任何人当板刷资历的地方这句话是开玩笑？”

    有那么脆弱吗？这小别是有什么旧病来警队公费治疗的吧？

    吴雩底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自嘲，瞬间就掩饰住了。

    门板被步重华反手摔上，响震得地面仿佛一晃，勤实习生吓得一嗓：“嗷！”

    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往前倒去了，全靠步重华臂弯撑着才没屈膝跪倒，半晌才恍惚听见有人在耳边问：“……吴雩……吴雩？你怎么回事？说话！……”

    吴雩咳了几声，一手虚虚搭住步重华的手臂，勉地示弱：“队，你冷静……”

    步重华简直快不好了。他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这人肯定在趁机碰瓷，然后跟着发现还真不是，否则这小的相跟演技本没必要来警队里混，直接恐怕能拿个小金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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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就像滋啦作响的火苗，瞬间把步重华这堆炸药轰到了！

    吴雩垂着睛，步重华盯着他垂落的睫，轻声：“我手不需要你这踩上班混日的人，中午我回来的时候，你自己走，明白了？”

    何止“聊聊”，从昨天晚上步重华放话叫吴雩不用再来上班了之后，堂堂南城分局许祖新就往他们支队跑了三趟，一次比一次心急火燎，秘书的人说局办公室里那台可怜的血压计已经快被量爆了。

    他恭恭敬敬地说：“对不起队，我次不敢了。”

    “喂，你没事吧？”步重

    咣当！

    “天天上班踩，班早退，从不加班，打卡办案，支队给外勤开那么工资是请你来养老的？告诉你吴雩，只要是津海市，不你背后关系多在我这都没用，该一样，听明白了没有？！”

    廖刚一拉步重华胳膊，后者往前半步，吴雩顺势贴着门框了办公室，与步重华面对面过，有那么一瞬间两人鼻尖都几乎贴在了一起。

    步重华那张脸近距离看充满了冰冷的烈压迫，手劲也真不是盖的，吴雩的旧T恤领被生生揪死，卡得他一时都没能说来话。

    廖刚失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