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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路线展开了搜索。但当天的降雨量险些让南城涝，四里河直通渤海，速非常快，上派所反映在案发附近打捞凶非常困难。另外，游两岸也没发现凶手爬上来逃走的痕迹，即便有脚印，应该也早被暴雨抹平了……”

    廖刚跟着步重华踏电梯，汇报声突然被前方传来的喧杂打断了。两人同时抬，步重华猝然一声厉喝：“住手！”

    连带爬往前扑的范玲呆住，年大兴的嚎叫也戛然而止。孟昭正推着吴雩让他快走，闻言整个人惊起来：“队、队？”

    吴雩瞳孔骤然缩。

    场面登时一片僵持，步重华大步上前，所有人意识地给他让开了一条：“怎么回事？”

    “是他先动手的！”几个值班警察反应快，抢先七嘴八：“被害人家属闹着要抓组装厂老板要赔偿，这人还想打他老婆……”“砸了会客室！还动手打小吴！”“对对是他先动手的！”

    年大兴从刚才就一直盯着吴雩，满脸掩饰不住的难以置信，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那其中还有一丝恐惧。不过这时候周遭议论纷纷，他也随之反应过来，抱着肚就开始在地上打：“警察打人啦！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啊！就欺负我们老百姓呀，欺负我们没钱没势……”

    哭的、喊的、打撒泼的闹成一团，不远驻足观望的技术队王主任终于忍不住了：“卧槽这家是什么鬼，撒泼撒到刑侦支队上了，还不赶找治安拉去？！”

    旁边痕检赶把他拉住：“主任你冷静！你不经常带人攻击步支队吗？”

    王主任怒：“我攻击是我攻击，那也不能给外人攻击啊！”

    不事实如何，警察在支队大门跟被害人家属动手，首先就落了理亏，如何理全看领导愿不愿意去保——步重华皱着眉看向吴雩，两人的视线蓦然隔空相撞。

    吴雩的脸微低侧着，那姿态仿佛像平常一样局促拘谨，但仔细看的话却能发现五指在侧微微发抖。他梢向上斜挑，似乎在张地打量步重华是什么反应，这个角度显得他眉骨格外刻，颔绷得极，鼻梁与侧颊都显一玉石般的质地。

    步重华并不熟悉他这神态，但此时此刻却能奇异地察觉到他的绪——这个人正唰地竖起一尖刺。

    他甚至没能掩饰住平时隐藏得很好的敌意。

    “你怎么样啦？你怎么样啦？”范玲手足无措地摸索年大兴，然后一坐在地，采取了自己最熟悉最本能的事方式——拍大哭起来：“我可怜的萍萍呀！现在怎么办啊！我命苦啊！……”

    人人敢怒不敢言，孟昭挡在吴雩前想求，张了几次都没敢声。步重华不动声地收回目光，问赖在地上的年大兴：“你还能站起来吗？”

    年大兴立刻翻过捂着肚叫痛。

    “行。”?步重华冷冷地吐一个字。

    然后他回过，在众目睽睽之吩咐廖刚：“——公安局门寻衅滋事，把他带去，关隔离室冷静冷静。”

    吴雩一怔。

    孟昭也意外一愣，接着喜上眉梢，几个值班民警不用领导吩咐第二遍就立刻扑了上去。只有范玲惊慌而弱地一边“啥？啥？！”一边试图阻挡，然而这个瘦小瘪的妇女本拦不住警察，几个人七手八脚抬起年大兴就往前推：“跟我们过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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