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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箱在厨房里，想吃自己拿，不过里面好像也没什么东西了。我明天让阿姨采购一些，你有想吃的就列个单给我，冰箱门上有便签纸，笔在茶几上。”他脸颊，打个哈欠，“我洗澡去，你自个儿转转吧。”

    “好。”方珩乖巧应。

    谢堂燕拿着睡衣踩着拖鞋走浴室，不一会儿，传来哗啦啦的声。

    方珩站起，走厨房，打开冰箱门，果然如谢堂燕所说，冷藏区只有一盒糕、五个、一块生姜、一葱和两蒜。他打开冷冻区，翻找到一袋元宵，芝麻馅的，拿元宵，他转端起小锅接了些，放在灶台上，打着火。

    撕开元宵的袋，方珩站在原地等锅里的沸腾。

    谢堂燕用风机发，穿着舒适的棉质睡衣走浴室，看到餐桌上摆着两碗汤圆，他的目光移到方珩上，略显微妙。

    方珩大方地说：“我不太饿，没煮太多。”

    谢堂燕的睡衣是白绿，背竹的印图案显得格外清，他坐到餐桌旁，拿起勺舀起一个。腾腾的元宵圆胖墩墩的，咬一沙沙的芝麻馅，香甜可。

    “好久没饭，应该熟了吧？”方珩问。

    “熟了。”谢堂燕狼吞虎咽，本顾不上说话。

    等谢堂燕吃饱喝足，把元宵的汤喝净，打了个饱隔，这才注意到方珩肤的变化：“你黑了好多。”

    “……”方珩端着碗，咬着一个元宵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索不理没事找事的谢燕。

    “对了，你在甘北没信号吗？”谢堂燕问。

    “嗯。”方珩发一个单音，好不容易咽汤圆，他仰喝尽碗里的汤，说，“你刷碗。”

    谢堂燕，人家给他饭他刷碗应该的，伸手将两个碗摞在一起，拿去厨房：“你洗澡吧，新睡衣和换洗的衣我已经放在浴室里了。”

    “好。”方珩站起，走去浴室洗漱。

    打开龙洗碗的谢堂燕，睫低垂，认真地搓瓷碗的边缘，被方珩气了一遭，他竟没有到厌烦，甚至对这家伙死赖脸住他家的行为有……兴？

    燕支棱了一尾羽，迅速丢掉这个傻兮兮的想法，谢堂燕你本不是喜他本人而是馋他的饭！

    谢堂燕打开龙冲洗好瓷碗，抬手放在橱柜里，净手离开厨房，走空置已久的客房，任劳任怨地扫灰铺床。

    是嫌正直的燕没错了。

    在浴室洗漱的方珩洗掉脸上的洁面泡沫，他睛本就漂亮，而平缓的线条，尾略微上扬，清澈坦中带有一丝丝的狡黠。他伸手理了理七八糟的发，谢堂燕给他准备了一暗红的格睡衣，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方珩是只拥有火红的大狐狸。

    走浴室，他顺着悉悉索索的声音迈客房。

    谢堂燕刚铺好新床单，弯腰捋平床单上的褶皱：“你住这间。”

    方珩环视周围，一米五单人床，书桌，衣柜，和一个大的落地窗，他问：“你睡哪？”

    “隔。”谢堂燕说。

    方珩转便走，溜达到隔房间，两米双人床，床上是鹅绒枕堆成的小山：“我住这间可以吗？”

    “那我住哪？”谢堂燕问。

    “这是双人床。”方珩理直气壮地说。

    “我睡觉不老实。”谢堂燕说，“而且旁边有人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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