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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脏污，犹自嚎啕大哭，像是在佐证她的话。

    顺着樱袖衫，缃黄罗裙尾曳在地，却没有跪，直了板，倔地站在一侧，沉默不语。

    我行礼后，走到她边，跪了来，握住她的小手，凝视着她，“顺，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顺这才开，“你们可以说我推了弟弟，但是娘娘是自己池里的，与我无关！”

    群臣哗然，氏涨红了脸，指着她，“你胡说，明明是你，伤害幼弟不说，被我发现，趁我不备，就推我。”

    拓跋宏轻咳了一声，“昭仪不要太激动，是否要先去偏殿梳洗一番，再议不迟。”他这是明摆了要护短了。

    氏怎愿放过，再三叩拜，“臣妾不顾仪容，不过是要讨回公，群臣在此，望陛秉公理。”

    拓跋宏只好严峻地问，“顺，你先说，把恪儿推倒，是怎么回事？再说昭仪，你为什么说她是自己去？”

    顺这才跪，童音稚，“父皇，女儿与弟弟玩耍，那个磕磕碰碰也是有的，弟弟摔倒了，我有责任，可以受罚。可是，昭仪娘娘不依不饶，责骂了好久，她这么壮硕一人，我哪里推得动。”说完还扬起了自己的小手，张开五指，左右晃，示意众人。

    朝堂之上，众臣不由抿嘴轻笑，拓跋宏也不禁摇莞尔，那氏如风摆柳，材纤瘦，怎么看，也和“壮硕”搭不上边，可是给个五岁女娃说来，是那么童言无忌，本来冷凝的气氛，瞬间变得啼笑皆非。

    “你……”氏瞪着她，气得说不话来。

    拓跋宏摆了摆手，“好了好了，顺也是无心之过，就罚她在殿外跪一个时辰，禁足一月。”

    众皆称是，只有氏忿忿而去。

    回到霜云，我也不忍心再罚她，只是板着脸训斥，“事真如你说的那样？”

    顺这孩，虽小小板，力气可真一不小，她要是发脾气，可以搬一块大石，把池塘咂得四溅，群鱼退避。

    她看我真的生气了，扑倒在我的怀里，仰起小脸，“阿莫敦，我不是故意的。”

    “那个鼻涕包不关我的事，他成天脏兮兮的，我一看到他就讨厌。今日我不过退开一步，摆手不让他靠近，碰都没碰他，他自己吓了一，摔倒在地，哭个不停。”

    她嫌恶，“至于娘娘，她太坏了，她向贴婢女骂我是淹不死的野，骂莫敦是曲意献媚的妖，她以为我小，听不见听不懂，其实我记得可牢了。她站在池边，我就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我轻笑着拧了拧，她柔的小脸，“莫敦不需要你来维护，不许你以后再这样蛮横，听见了吗？”

    她不服气地微微。

    之后，我细细想来，“淹不死”，这个词透了什么。

    要说氏原本与皇后好，后来生了龙，恃而骄，疏远霜云也是有的。

    后之中，对我的风评向来很糟，什么在肚脐里香，肌肤涂抹西域香，借亲妹养病，献媚爬上龙床，不一而足，我都当奇闻听，想来外人未免太看我了。

    可是顺生之时，霜云正在幽禁中，我生产之事，也一直被拓跋宏严禁，当时的人除青亭外，全因护主不利，发。

    氏这句话，无意中了她的秘密，这么多年来，她谨小慎微，生育太后，也不再手，自然无从追寻。多年的隐忍，不料却一不小心，对一个五岁的孩童，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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