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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师尊,你会不会和半月一样,讨厌现在这样?舒画把你的格和行为都束缚住,一旦违反就要你死……”
苏墨敛敛衣袍,角微微勾起,一声浅笑:“不是说过,我和半月不一样?我们和他们也不一样。人类从一生,便有了三魂七魄。这七魄也是生来就有的,被束缚的。但人类也未曾觉得自己是被控制的,舒画只是在我掌心写了几个字,并未曾影响我什么。”
至少,舒画未给他写上“多话、温柔”之类的标签,也没因为看他哪里不顺就肆意更改。
“何况,人类从小接受教育,以德约束几,经年改变而成为成年时的模样。同样是被动改变,与我无甚差异,我还是我,会明辨是非,也分得清善恶,你何须介怀?”
其实,在苏墨里,舒画以字教他明事理,和人类的对孩的教育一样,不过是舒画的方法见效快,而人类的方法效果比较慢罢了。
听苏墨这样讲,元舒心里终于踏实了些。抬手睫上沾的珠,眨眨,个傻气的笑。
苏墨看这小家伙,终于不委屈的,好像被全世界欺负了一样,抬手在他脑袋上轻轻一弹,:“休息吧。”损失那么多血,站都站不起来了,还有空关心他心会不会不好。
元舒连忙掀开被,躺去,眨眨,一刻不停看着面前人,问:“师尊,你被封印了吗?之前就听豆豆讲过,一直没来得及问。小师尊……为什么会被封印?”
苏墨坐到元舒旁,神忽而悠远。
那是个灾祸滔天、四方离的时代。上古凶兽挣脱万年捆仙索,逃了御兽笼,祸人间。彼时九州大旱,民不聊生。异变纷起,贪狼星现。魑魅魍魉,横行天。
四方神纷纷世,上古人神协同镇压。最后的矛,却独独指向了不问世事的舒画。
上古开天辟地的创世神们,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以为将舒画杀了,便可还世间太平。几大上古神仙,得舒画四逃窜。为保护尚且年幼的苏墨,舒画谎称外寻人,便顺理成章把他留在了杉林,将随佩剑‘明镜’置于,并以结界护他、限制他,让他无法离开半步。
而舒画逝世当天,苏墨照常在修炼,试图找破解这结界之法。忽的,一风来,伴着浅浅香。
已在坐了不知多少年月的苏墨,起匆匆冲门外,发现结界竟然不攻自破。
他永远记得那天。久居混沌的天地,被这柔柔风开,满是清明。枯了满山的杉树,缓缓了新芽,遍地荒草徐徐回绿,自地底蜿蜒而上的藤蔓,缠上壮的树,开朵朵鲜。
好一个海晏河清、天太平。
那是苏墨第一回哭。
虽然没人告诉他,舒画去了哪里,又如何了。可他却清楚受到,舒画走了,永远走了。
“师尊,后来呢?”元舒的声音将苏墨拉回现实,低便看到他正揪着他衣袖,睛里满是疚和心疼。
后来啊……
“正人士发现了我,但看我上有绝世功德,便给我个机会改过自新。封了我一半妖力,也封印了明镜。让我居住在杉林,日日镇守明镜和天妖兽。”
寥寥几句,便将过往千年心酸遍,说时轻巧,经历之时定是压得人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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