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闲话(3/3)

    “啊，去年那场雪灾啊，那个时候，我和大哥正巧押解完从临县路过，临县也是一般的惨，我和大哥被困在树林中一个木房里，外面大雪封山，没有粮，差饿死在那里。”

    琏意抬看了看袁二，这对解差兄弟，倒是没他想的那样面目可憎，便听袁二叹：“你这个侠士，得还真是侠客义气，但我大哥说，就是傻了。”

    “嗯？”琏意一愣，不曾想袁二的中竟冒袁大对他的评。

    袁二嘿嘿一笑：“我大哥说，凭你的功夫，杀不了那李大人的儿，跑还是来得及的，等藏在哪个僻静乡落过上个三五载，指不定别人就忘了这码事。要还记得，你有功夫，再跑路呗！偏偏你，杀了个小妾，便敢站在那儿等人抓，在牢里受了多大的罪，你自己说说。”

    琏意有些莫名其妙。

    “我杀了人，那小妾虽是那大官儿的姬妾，但未曾犯罪过，我却自恃武艺，害了她的大好命。杀人偿命，哪怕拿我的命去抵她的命，不也是应该的？”他眨眨，慢吞吞的说，“说我傻，我不懂何意。”虽然，后面的牢狱之苦实非他愿，但若是能赎了他的罪孽“若这放边陲，能赎了我的罪孽，我也甘愿。”

    袁二听得有些怔怔的，他不禁想到，若是大哥在场，一定会轻嗤声，可他，却莫名的为这个侠士的话语动起来。

    却：“只是一个小妾的命，能值多少呢？”

    琏意反问：“那么你们这些解差牢的命呢，又值几何？那些大官富商的命就更加贵重吗？”

    袁二无语。

    寺庙中静了片刻。

    琏意再度看向那依靠在角落放置的刀与新放置的火，突然问：“你们把兵放的如此偏僻，就真不怕我跑了？”

    袁二的神不由飘在了兵上，他嗤了一声：“怕啊，我大哥说你武艺，若是不枷锁，五个他都打不过。”他撅噘嘴，“但他又说了一堆大理——我大哥可喜说大理了，他说，这里还是京城地界，不怕你跑。若有劫囚的，只要顺着你的人关系，慢慢理顺，那些大门大派的，一个都跑不了。”

    现在可不比前些年江湖门派蜂拥鼎立的时代了，当朝皇帝统揽大权，把武林各派震慑得死死的，稍不留意，犯了那条王王法，便是重兵围剿，那可是灭门的灾事。琏意一想到自己在牢里因为拷问平时好被上了千万遍的刑，便不由胆寒，心想切莫那些好友们一时冲动来截他，免得祸及家族，他的罪就大了。

    他低声说：“我不会跑的。”

    袁二嗤笑：“来我和大哥手底的人个个都这么说过，哪个没跑过？反正跑了也不要，捉的回来，多教训几遍就老实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始上上打量起琏意来。

    琏意浑一僵，脆埋继续装傻。

    终是见着天暗了来，袁大却还是未曾归来，琏意不时向外望着，他倒不曾担心袁大的安危，心里想的便是恨不能再也不见到袁大才好。可是，袁大的未归，必定意味着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事是好是坏，还不得准——至少，袁大还可以束这个不知在寻思什么的袁二。

    便听袁二幽幽：“我说，你过小娘们不曾？”

    琏意一愣，心警铃大作，他抬目打量着袁二，袁二的脸被夜笼罩，看不清面目。

    “还是说，你被人过？”

    琏意浑上的肌绷得的，他的手指抠了腕间的锁链，意识的找寻逃离的方法。

    “今天我们相谈甚，不如，我让你尝尝这鱼之吧！”便听袁二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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