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匣床(2/2)

    “是我。”袁大应了声,“你且再躺会儿,我去把老二找回来,便放你去。”

    袁大直坐到囚室完全黑了去,肚腹有些饥饿,他估摸着天已经黑了,眯着睛看了看黑暗之中的琏意,心想此时那狗官说不定已经天酒地去了,必不会再纠缠这个小侠士,可以把琏意从匣床上放来了,自己去找些饭,好劳他。

    话音未落,他忽然听见牢房外面袁二有些奇怪的声音响起:“大哥”

    那差役再从墙角搬来一块木板,一面钉满一寸来的大钉,将有钉的那段盖在琏意的上。琏意只觉得突然犹如被万箭刺穿,如果呼的幅度略微大些,便嵌那钉中,被扎的生疼。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再度被关这匣床之中,浑动弹不得,更是只能仰望着布满蛛网的房梁,心惨然,不由两行泪便来。

    这么想着,他便站起来,摸火镰打上了火,了蜡烛照亮了小小的囚室。琏意正半昏半睡着,突然听见声响,更是看到了微弱的火光,此时他的上已经酸麻得没有知觉了,不由大喜,问:“是谁在那?”

    然而袁大并未离开,他起将囚牢的门自里向外的锁上,自己却坐在一边的草席上,看着匣床上的琏意发呆,究竟在想什么,恐怕除了他谁也不知了。

    “什么事?”袁大走到牢门,打开锁着牢房的锁链,“你来的正好”?

    袁大袁二兄弟将琏意的双手放在两侧,锁在木杻之中,又将他的双脚放匣栏中,同样用闸锁上,再将拦索、压腹梁一一加诸其上,琏意便在匣床上被固定的动弹不得。

    “刚才,牢房外面有个小厮找你。”袁二却打断了他的话,他的脸有些惶惶,“他说,他家主人知晓你今日来到鞠城,特来邀你去吃宴,还有,也邀请琏侠士一儿吃宴。”

    袁大静静坐在琏意的边,可怜的侠士视野中只有袁大的一半脸,但他知袁大还在,不由哽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听话,不要不要让我躺在这里,好难受”他连哭也不敢大声哭,生怕幅度过大,肤便被钉板戳穿,只得小声的求着袁大。

    袁大有些心烦意,冷冷瞥了他一:“让你躺这匣床也不是我让你躺的,是那位‘大人’,”他冷哼一声,“你且在这里躺着,那官儿再怎么不好,有句话是说对了——是该好好杀杀你的威风。”他拍手拍拍盖在琏意上的钉板,便听琏意小声的痛呼,“我去走走,你在这里好生呆着。”也不琏意怎样小声的哀戚,径自离开了他的边。

    琏意直的躺在匣床中,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浑缚,手脚动弹不得,更是不能翻,只一会儿工夫,关节肌便酸痛无比,汗很快浸了一,又是闷、又是疼。他小声的哭了一会儿,见丝毫没有声响,只得绝望的看着前的房梁,不时陷昏沉的睡梦之中。

    那差役例行完公事后便将钥匙给袁大,自己离开了。袁二瞧见琏意那可怜样,有心为琏意求求,却被袁大冷冷盯着,话都说不来,他大步在不大的囚室里来回打着转转,唉声叹气,最终只得走到外面,不见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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