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莫问前路（彩dan：失禁）(1/2)

    农家自酿的酒并不比酒楼的好酒耐喝，虽有果香四溢，却仍显寡淡。

    饶是如此，几杯肚，琏意仍觉得自己的胃像了把火似的，腾腾的燃烧着。神志还是清醒的，但若想装醉发疯，好似也是能得来。

    再看袁大，一改往日的端正坐姿，斜倚在船篷上，单手持碗，很是潇洒的吃尽了一碗酒。

    琏意从袁大上横过一只手，去摸一只果。他就这样和袁大肩并肩靠着，掀起帘，看河中月。

    彼时还未到十五，微黄的月亮悬于河之上，尤还缺了一块，带着腥气的河风不时扑面而来。琏意仰起，英俊的脸庞被月光照得清亮极了，他中着果，不知想到了什么，嘟嘟囔囔的说：“像是一块没被圆的饼。”

    袁大不防琏意能说这样俗的比喻，怔了一怔，随即笑了：“这可真不像你说的话。”

    琏意反问：“那我应该说些什么？”

    “嗯大概，首诗什么的。”

    琏意愕然：“我又不是书生，你让我作诗，这才是人所难吧。”

    袁大抿着嘴偷偷低笑了几声：“若不是现在这个状，你穿上华服，众人一定把你当贵公，把我和老二当作你的仆人。”这样好看的脸，这样清澈的气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鲤鱼乡123的世吧！

    琏意反驳：“我听二哥儿说，你们都是山间河边的。我也不差啊，我是弃儿，没爹没妈，是师父把我抚养起来的，我大概也就是他们说的山里养来的野孩吧。”

    袁大的脸扭曲了一，他没敢说琏意最后那句话明明是他人用来嘲讽他的话，这都听不来，这是哪门的师父抚养来的啊

    他突然问：“你还没说过你师父的事呢。”

    “——我其他的也没有说过啊！”

    寂静。无声的尴尬。不过似乎这样微醺的气氛，并不妨碍两个人漫天的闲聊。

    “我听说，你师父是一个隐居山林的绝世手，你的功夫和你师父比，如何？”

    琏意静默了片刻。八月十五是思乡的时节，他也不曾例外。此刻此景提起师父，他不免想到了曾经在山间一起大的师兄姊们。师父散漫，似乎并没有将全数功夫传与他们，总是这个人传一些，那个人传一些。他们这些师兄姊们，不曾有世俗这些门派的各式规矩观念，若是学了新的招数，总是乐于分享来的，但毕竟不是师父亲传的功夫，大家学的都是奇奇怪怪的。

    师父也并不重视这些，他时常一农打扮，挽着衣袖和边，弯腰侍他的草草，中不时叨念：“武功，能用就行了，什么手啊”

    这么说来，师父应当真的是他们说的绝世手了，他只是学了师父的一层，了山后，竟也算是年轻人中的英杰了。可是，他的师兄姊们，却在了山后，都纷纷湮灭了自己的踪迹。

    他们无一例外的都不曾成为江湖上人人传颂的侠士。他们都死了

    琏意猛地打了个寒颤。

    想到今日听到的谣传，他不由得提了戒备。江湖诡谲，他这样单纯的人也不得不小心提防，不与袁大多说，只嘟囔：“我师父就是个普通的老，我也没看来他有多厉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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