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争执（彩dan：拘束chaguan）(2/2)

    “傻孩，你还没经历过死亡的恐惧。不到最后，怎会知自己想不想活？”

    像是猜到了真相般，袁二越说越激烈了：“若不是我把那大财主全家杀了，你也不会跟着我背井离乡、改名换姓，过得这么惨吧！这些年，遇到了那么多惨事，你是不是都在怨恨我，恨我拖累了你的大好前途？”他大声问。

    血泊，尸，大火，逃亡。

    “你真的要拿我们俩的命，去换他一人的活？”被掀翻在地，脸颊瞬间起，怔愣的摸了摸脸上的胀，袁大万分伤心的问。

    袁二抬手一拳将袁大揍到地上：“你敢！”

    他一向是不回忆从前的，往事已矣，再哀叹也无济于事。而这个黝黑的雨夜，一切惨痛的记忆就这样倾巢覆盖了他。

    袁二大哭声：“我多少次想过啊，如果当时能碰见琏意如果当时能碰见琏意”他说不去了，用力的抹着泪，像是要把这悲伤抹去。他不断用手指着袁大，放狠话：“别想打杀了琏意的主意，若是被我知了，就算你是我大哥，我也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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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偷藏秘笈，他都要致我们于死地了，我为什么不杀了他，来保我们的命？”袁大冲而。

    他知袁大被他刺伤了，可是雨夜与人血让他狂躁，他忍不住用言语一一的刺着袁大的伤，把他大哥的心得千疮百孔。

    袁二只觉袁大再讲一个笑话，笑容愈发讥讽起来：“山门？大哥你还想着回到门派啊。山门是什么？山门当我们是条狗，是可以随便牺牲的蛆虫！你居然还想回去？——难你还抱着杀了琏意回去邀功的想法？”他的脸冷了来。

    袁二只觉得很冷，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袁大似的。

    袁大怔住了。

    袁大从未被袁二如此撞过，一气堵在，上不来也不去。他用力的着袁二，脸上的不知是雨还是泪：“你知这事的后果吗？杀了簪白衣，这事要是被传去，我们就真的万劫不复了，连山门也不会收留我们的！”

    袁大气到癫狂的脸在袁二前晃着，绝望中带着痛恨：“什么时候你能和我商量一？总是私主张！总是私主张！！！——我们就快穷途末路了啊，老二，可不可以给自己找条活路呢？”

    沉的雨夜，雨还在。

    他的手被大力挥开，脸上一，袁大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他看向袁二的中满是质问。

    不知怎的，袁二只觉得袁大异常可笑，他笑了起来：“活路？在你看来，什么是活路？畏畏缩缩的或者？还是优柔寡断的事？”

    袁二昂起，任由雨冲刷着他的脸庞，看向袁大的神里满满的鄙视：“我从来没有后悔我的这件事！老白被他们害死了，你无动于衷，还劝我忍气吞声。你说，毕竟是只猫而已——而已？哈，那是老白啊！你离开了那么多年，他都还记得你啊！你就这么睁睁的看它死了，连句恨都不敢说？哈哈哈，这么多年了，我忍了那么多年从来没对你说过，袁信，我对你失望极了。你这个混！冷漠、无又自私，一心只想保命——命有什么好啊，活着那么痛苦，为什么还要憋屈的活着？如果可以用这条贱命换一个人好的人生？为什么不换？”

    叹息似的话语，如同泡沫一样被雨击碎。

    袁二站在袁大旁，大雨将他上的血迹尽数洗刷殆尽，见袁大被雨淋得面惨白，他伸手去拉袁大：“大哥，你上还有伤，回去休息吧。”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老二，你事，可不可以脑？”

    “你忘记了，那大财主是怎么欺辱我的？侵占咱们的老宅，把我赶到棚里住，用鞭驱赶着我为他放羊田——他还杀了老白！就因为那狗日的财主的崽从你怀里捞老白，老白抓了他！老白多么可怜啊，你就这么忍心看着他被剥！一句话都不说！”

    说罢，他转回破庙寻找琏意去了，徒留一个失魂落魄的袁大，在雨夜中默默泪。

    “其实，你一直怨恨当年我拖累你了吧！”他突然。